宸妃薨后,太子在宸妃宫内跪整夜,还是天亮后太子妃着人来请,才让太子回东宫,只是听宫人们,太子神情恍惚,极为悲痛。
作为手足,
萧霁宁记得京渊是京家独子,京钺也无兄弟,和儿女众多萧帝不同,这两个本该是血缘至亲人这样疏离,好像也没比他和萧帝好到哪里去,而他还有哥哥们疼,京渊却什都没有。
于是萧霁宁上前步,走出树荫叫住京渊:“京将军——”
朝中百官喊京钺般都是喊“京大将军”或是“镇国将军”,而喊京渊,则是喊他“京将军”,所以萧霁宁这声音刚落,京渊便知道他是在叫自己,立刻抬眸朝声源处望去。
“殿下。”看到在萧霁宁在等自己,京渊嘴角弧度更深些,他笑着走到萧霁宁面前,开口问他道,“殿下在这等微臣,是有什事吗?”
萧霁宁说:“昨夜回去时借你披风,所以今日来把它还给你。”
萧霁宁还记得今年年初时,宸妃瞧着身体虽然不是太好,却仍比三皇子看着康健多。
谁知三皇子还是如既往多病体弱,宸妃却已经走。
听宫人们说,宸妃晕厥时口中直喃喃着萧帝曾经对她说那些话,她去世前也曾醒来过会,但她不愿见萧帝,只是让太子进屋和他说几句话,而在太子离开宸妃宫后不久,宸妃就没。
太子听闻这个消息后,又立刻返回宸妃宫中恸哭不止,萧帝也去宸妃宫中,直没有出来。
然而不管生者如何伤痛,故者都不会再醒来。
穆奎迈步上去,将披风递给京渊。
京渊笑声:“不过是条披风,不值得殿下特地跑这趟,殿下差人唤去拿就好。”
京渊说话时声音低沉徐缓,和平日没什分别,好像没把昨日谈话放在心上,萧霁宁觉得这样也好,他刚来时还有点紧张呢,现在放松不少:“平时也没什事……反正会还要去看看太子哥哥,顺路就把它还你。”
“所以殿下这是要去东宫见见太子?”京渊闻言问萧霁宁道。
“是。”萧霁宁说,“听说太子他……很是悲痛。”
第二日,萧霁宁特地起个大早,仔细收掇自己,便抱着大氅等候在百官下朝时必经路上,准备会将这披风还给京渊。
京渊如今有官职在身,是朝中二品大将,他自然是要每日上朝。
而武官朝服是玄『色』铠甲,和京渊平日闲暇时好穿淡『色』衣裳不同,萧霁宁总觉得京渊穿这类深『色』衣裳时,若是没有笑容,便会衬得他整个人越发凛然疏冷,拒人千里。
故他每每见到京渊,就总觉得京渊冷酷无情,可是萧霁宁今日静静地站在树下,远远地望着京渊嘴角噙着淡笑朝宫门走去时身影,却忽然觉得那不是冷漠,而是孤寂。
京渊父亲京钺是超品镇国将军,两父子同上朝,同下朝,中间隔着无数*员,两个人各走各路,像是丝毫不相关陌生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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