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渊不说话还好,开口就是段像是在嘲讽三个皇崽文学水平句子,只是他语气太过平淡,这些话听起来就就仿佛他是在陈述事实般——虽然事实好像也确如此。
萧霁宁垂下眼睛,耷着肩膀,感觉自己似乎示好失败,因为他刚刚忽然想到,或许他对京渊称呼太过亲近话,会让京渊以为他也有借他势争夺帝位之心才这样讨好,从而对他起防备呢?
谁知京渊顿顿话音,却又继续说道:“因为这是去年科举试题,也不能写出个毫无欠缺答案。”
萧霁宁听到他声音,下意识地重新仰头望向他。
京渊神『色』依旧淡淡:“但是去年状元郎,也就是七皇子伴读——印云敬叔父印献,翰林院印学士却写下篇文章,为皇上大赞,因此钦点印学士为状元郎……”
如此咸鱼以后,应该会觉得他对他没有什威胁吧?
思及此处,萧霁宁顿住脚步,看向京渊,他想起七皇子和八皇子叫自己伴读时那亲昵称谓,便也给京渊想个好听又有求人意味称呼,朝京渊示好道:“京渊哥哥。”
京渊闻声也停下脚步,垂眸望向萧霁宁,等着听他接下来要说什。
“李侍读布置那道史论题不会写。京渊哥哥,你……能教教吗?”萧霁宁仰头看着京渊,迎着他恍若实质目光,有些磕绊地把这句话说完。
萧霁宁这番话其实很谦逊有礼,皇子伴读这个职位,没有官职也无俸禄,职责就是陪伴教导皇子念书,所以萧霁宁完全有理由也有权利把京渊留下问题解『惑』。
少年负手立于他身前,语气不徐不疾,虽说变声期嗓音嘶哑粗粝不大好听,却格外地有耐心,他先是将印献文章全部给萧霁宁背遍,还知道萧霁宁大概听不懂原文,将其中对这个年纪孩子来说有些晦涩难懂些句子掰碎细细讲给萧霁宁听,让本来以为自己完全不懂古言萧霁宁,居然也听入『迷』。以至于等京渊讲完,萧霁宁还有些意犹未尽。
“对史论不甚精通,因
只是京渊未来身份不太般,萧霁宁没有看过原着,也不知道京渊是怎样『性』格,所以他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唐突,更不知道京渊会给他个怎样回答。
毕竟京渊所在京家,是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势倾朝野连皇子也要避其锋芒,那京渊就算拒绝他,萧霁宁也没地可以哭诉。
因此萧霁宁有些紧张,心脏在胸腔里呯呯地跳着,在等待京渊回答他途中,垂在身侧手指屡次攥紧衣摆又重新松开。
而京渊在听完萧霁宁话后却没有应声是或否,他站在原地闭口不言,点漆般双目里眸光邃深,瞧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定定地望着萧霁宁。
就在萧霁宁以为京渊是不想教他,以沉默为拒绝,自己应该识趣点主动退下时,京渊却启唇道:“这道题殿下确实不会写。事实上,对于你们来说,这道题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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