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信收折子,季斐然大笑三声。
常及呵道:“季斐然,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皇上道:“季大人,你笑什。”季斐然道:“无事,常大人逗哏都可以弄到奏折上,当真情趣横生,别饶风致。这前四条就罢,后三条,真是打石头缝子里钻,都和季斐然对上号。”
常及面无表情道:“季斐然,认罪,皇上兴许还会开恩。”季斐然道:“无罪,何来认罪之有?”顺便看眼游信,游信仍无反应。季斐然腹诽之,这游狐狸越来越沉得住气。
皇上道:“常中堂,你弹劾季大人,证据何在?”常及瞥瞥嘴,说话毫不客气:“老臣这就派人取证据。”言毕,回首传人。季斐然表情僵,猛地
次日清晨,季斐然被押出牢房,直奔皇宫。百官待漏,皆回首眼望之。季斐然靠在墙上,烂泥似,也不尴尬。给人瞅,还要瞪回去。总算给人踢腿,方站直。
朝鼓响,朝烛明。百官鱼贯而入,却未见游信影子。季斐然心中隐有不安,却只能坐以待毙。被人扣押进去,大臣们纷纷跪拜,摁倒葫芦瓢起来。皇上打头个就是处理季斐然事儿。季斐然被人按住双臂往前推,咬牙忍身上痛,昂头挺胸,大步笔直往前走,不像个囚犯,倒像个穿红缎子新郎官,等着拜堂。周遭人目光,全当是赞赏。
总算到皇上面前,季斐然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皇上坐得老高,看不清面目,大黄袍子亮晶晶,龙纹顾绣,精致得七倒八歪。常及站在他身边,平静得像个如来佛。
季斐然冲他微微笑,小声道:“常大人,听过句话:乳犊不怕虎。游大人可不省油,你弄倒,小油条还在呢。”常及冷哼声,回首对皇上举起卷折子:“启禀皇上,犯人季斐然在此,老臣列他罪状,请皇上过目。”
季斐然耸耸肩,无奈。他季斐然能犯什罪?直肠子,尖嘴子,厚皮子,还是断袖子?
皇上坐在龙椅上,季斐然从未觉得他这高。皇上只嘴皮子动动:“游大人,你来念给朕听听。”话音刚落,游信从侧门中走出,似乎已等候多时。
季斐然眼前亮,险些站起来,大喊子望。
游信步步往前走,动作倒是平稳,却未正眼瞧过跪在地上季斐然。季斐然个劲儿朝他使眼色,就差没吼在这里。可游信最后停下,站在离他不远处,目光还会聚在皇上那处。直骄矜季斐然,突然忍不住低下头,看着自己身子。
破,确实破。还很脏,处处血迹。难怪游信不看他。
游信乌龟爬似摊开折子,乌龟似念道:“启奏皇上,臣常及弹劾礼部侍郎季斐然,乃罪状七条:,不思朝务,玩忽职守。二,妄行不法,迹近反叛。三,蔑祖辱亲,于事为甚。四,导欲宣*,风气不正。五,贪赃纳贿,目无王法。六,屯结树党,欺君罔上。七,不咎肇渎,委过于人。臣以为,季斐然滔天之罪,绝不可赦,臣叩请皇上圣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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