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斐然方走两步,便转身道:“游大人,这天凉飕飕,赶紧回去洗洗身子,睡上觉,不必跟着。”游信道:“你穿得单薄,不如随同回去。”走到他身边,欲握住他手。季斐然退步,想拒绝,抬头却发现他瘦圈,心中紧,便点点头。
两人并肩走段。街上人潮翻涌,名鬻马人站在巷子口,嘴皮冻得发紫,却颇有精神,四处叫卖,并声称那是上好纯血马。季斐然走过去,又开始狗拿耗子:“纯血马有十五到十七掌,你这马撑死也就十三掌,怕就是普通中原马。”
那鬻马人小声道:“这位公子,这马难驯,只让牵不让骑。不这叫,如何卖得出去?你瞧瞧这手,都冻成这样。”说完伸出双乌紫手。季
毕,两个大拇指对着勾,嘴巴撇,耸耸肩,副无奈状。
那知府个劲给小二使颜色,汗水就要落下,小二浑然不知,还继续感叹:“听说他们坐则腿叠腿,立则肩并肩,饮则交杯,食则同器。游大人连十日不上朝,与季斐然朝夕饮宴,连皇帝老子也拿他无法。”知府已是副认命相。
季斐然点点头,含笑道:“啧啧,真是俊女嫁痴汉,可惜,可惜。”
此言方出,那两人都给他吓得直眼。身后人忽道:“这位公子所言极是。”然后传来鼓掌声。季斐然身上僵,头都不敢回。直到游信坐到他身边,他才翘腿笑道:“游,不,子望,这快就回来?”
“嗯,回来。”游信回首看着他,双星瞳晶亮晶亮,看即知绝非善类。季斐然抖抖衣裳,站起来道:“小二,结帐。”小二未来,游信就抬手道:“慢。待在下也饮茶杯。”季斐然硬着头皮坐下来。小二递上茶后,游信又道:“小二哥,继续说。”
知府大人抱着膝盖,头完全没入双臂,无颜再见父老乡亲。小二还在碟子里扎猛子,口白雾呵出来,搓搓手心,坐在炉火旁继续道:“传闻季斐然啊,长得那叫祸害,可惜是个男。游大人其实开始并非断袖,是被季斐然那狐狸精媚惑,才会误入歧途。”
季斐然眼睛横,摆手道:“不使得,不使得。小二你听哪儿说来?是游大人长得祸害,季斐然调戏游大人,游大人才……”骨鲠,适时想半晌,未接下去。
游信满意点头,盈盈微笑:“接下来呢?”
小二揉揉冻红鼻子,表情忽然严肃:“表哥在皇宫当差。他听来消息,没准儿就是真。他说,季斐然曾经心上人是个大将军,几年前就死。季斐然心中受重创,直需要人安慰。游大人刚入朝时候,官儿没那大,与季斐然苟合,爬上去,便得鱼丢钩……哎,其实小直很钦佩游大人,真不希望这是事实。”
那三人顿时锥子扎不出声儿来,各想各。最后季斐然先笑道:“行,子望,你也喝够,咱们回去。”游信点点头,看他眼,令知府付帐,默然尾随季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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