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把人打发走,几人坐在房里小桌上歇息。归衡启擦把汗,叹道:“要让别人相信咱们是清官,还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季斐然道:“人家会如此反应再正常不过,废物里不可能做出黄金。”封尧全当未听到。游信忍许久才未开口。
季斐然道:“宦海无常。是个人都不靠政绩提升自己,精力都用在权术享乐上,打击异己,吃喝玩乐,哪还有精力干正事?”归衡启装聋子,封尧点头称是。游信从果盘里拿颗糖,在季斐然面前晃晃:“斐然,
行人歇息天,便开始往洛阳赶路,越往洪灾源头走,洪水越汹涌。雇马车行不,唯有骑马。封尧是武将出身,再是,bao烈马,都被他驯服过,自然不在话下。季斐然与游信水平凑合,普通马匹可以摆平。
最乌龙是归衡启,年纪不小,骑个马哆哆嗦嗦,还要下属边看护着。路上只听扈从如下发言:“归大人当心”“归大人,莫要夹马肚”“归大人天啊”……
好容易过几个城,归衡启大汗流得像瀑布,脸白得像米粥,还自安慰道:“要得会,天天累;要得精,用命拼。”封尧无奈地摇头,直道他是屁股瓣儿拴石头。游信颇耐心地给他解释,季斐然眨巴着眼睛瞧乐。
后来发大水,马从黄泥中过,更是大灾难。归尚书几次坐不稳,摔入水中,出来后浑个泥人,异味逼人,马都嫌他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痛苦之余,也只有感慨皇上差事不好办。季斐然劝他干脆在路上等着,办好事再带他回去。归衡启宁死不屈。
季斐然不多劝,封尧便附和他,说什也要归衡启留下。游信帮着归衡启,说皇上知道会动怒。季斐然道:“皇上要是结果,有游大人在,还怕水治不好?”游信面无表情,冷静得让人想抽:“忠荩第。”
封尧道:“游大人平时对小贤谦让,怎此事就如此固执?”季斐然还未说话,游信便抖抖缰绳道:“那也要看是什事。”季斐然道:“让什让呢。游大学士是先行官,听他没错。”封尧略有愠色,骑着马走前头去。
游信策马到季斐然身边,小声道:“斐然,怎说话如此生分?”季斐然道:“这不是为说服九王爷。”游信微笑道:“你没生气就……”话未说完,季斐然便用食指挑起他下巴,笑得不伦不类:“这张脸真好看,啧啧。”
游信怔,抓紧缰绳微松,马匹往前面奔段,连忙拉住。刚停下来,季斐然就已超过他往前赶去。游信刚想追他,归衡启就驾着马从他身边飞奔过去,被马匹震得颤抖声音回荡于空际:“什都没有~~看到~~”
身后群扈从跟着跑去,大声喊道:“归大人当心,莫要夹马肚!”
过程子,几人终于折腾到九朝古都洛阳,最寒碜人莫过于归大人。已至初冬,未见退洪趋势,知府安排别院给他们住下,亦步亦趋跟着介绍洛阳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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