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尧垂头道:“皇兄不放人,臣弟也只好长跪不起。”
皇上拂袖道:“那你就长跪罢!”又来回走几步,对游信说:“子望,你来这里做什。”游信看封尧眼,背上冷汗直冒,想想道:“皇上,最近朝中烦琐事颇多,也不过是小喽罗,万不可为打耗子伤玉瓶。”
皇上转过头,眯眼看着游信:“又个帮季斐然说话!”
游信连忙跪下:“微臣不敢。微臣虽与季斐然有来往,但心只向着皇上。除季斐然易,除潘仁美难。请皇上三思。”皇上道:“季斐然这人太不知好歹,叫他上坡,他偏下河。本只想革他职,可他知道太多。”
游信道:“季斐然官小,影响却不小。现在除他弊多于利。微臣以性命担保,以后定尽职处理内阁事,不会让他再闹出什岔子。”
季天策狐疑地看着他:“游大人找他有什事吗?”游信笑得极不自然:“没多大事,从老家回来,想请他去吃酒。”季天策点点头,目光依然不经意扫过游信脸。
游信拱手告辞,赶到皇宫,正巧碰上归衡启。
归衡启脸色也不大好看,见到游信,心虚地看他眼,匆匆忙忙从游信身旁走过。游信走过去拦住他:“归大人,万岁爷现在在何处?”归衡启扯着袖子在额头上来擦拭,眼神忽悠,跟做贼似:“御书房御书房。”
游信盯他片刻,最后慢慢点头,朝里面走去。
归衡启在后面唤道:“游大人!”游信转过身。归衡启嘴扁到可以挂油瓶:“游大人~~皇上下圣旨,咱们也只得照办,你~~你还是不要秤砣碰铁蛋,九门~~九门提督韦大人已经在玄武门等候多时。”
皇上瞥他眼,沉声道:“你俩倒是惺惺相惜啊。”
游信道:“微臣相当钦佩季大人才华,但这与江山社稷比起来,不足挂齿。平内乱后,皇上若还觉得有必要赐他死,微臣绝对连眉头都不会皱下。”
皇上看眼封尧,又看看游信,叹口气:
游信握紧拳,脸上挂着清淡笑容:“这就准备去叩见皇上呢。”归衡启哭丧着脸道:“也舍不得季大人,可是~~可是~~这会儿给您说,都是背着棺材走路。”游信笑道:“找皇上谈别事,与归大人没有关系。”
归衡启又扁扁嘴,脚步不稳地冲下台阶。
御书房。皇上允游信晋见。刚进去就看到个人跪在皇上面前,皇上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腰间玉佩撞得劈啪响。
游信禅整衣上前,官拜躬:“微臣参见皇上。”才看清那人竟是封尧。皇上皱眉叫游信平身,游信又对封尧道:“王爷千岁。”封尧纹丝不动,连眼睛也不眨。
游信欠身道:“皇上,和亲事可进行得顺利?”皇上似乎没听进去,停在封尧面前,指指他腿道:“老九,你自己回去好生斟酌着,为个小学士弄成这样,成何体统!”游信轻吸口气,忍住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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