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
声音不大，但句芒太熟悉
……它是柔和，舒适，很轻易就能振动他耳膜。
“你轮回？你要轮回到哪里？”句芒不安地问道。
“
说过，等这
切结束，们就在起。”她头也没抬，又捡起条绳索系在另只鲲背鳍上，“不分开。”她补充说。
句芒见状，学着她样子做起相同工作。
六
试探地向小青问道：“你看，春天全都送到，你是不是应该嫁……”
“现在已经快到中午，天居然是黑。这个样子怎
会是春天呢？”小青盯着句芒反问。
句芒着急：“怎还没完啊？！难不成……还要们来修改太阳升起来时间？”
“那是地轴。”小青指向远处海里石头柱子，“太阳运行轨道和大地有个夹角。夹角大时候，太阳就在北边走，北边天空长度短，所以白天短。夹角小时候，太阳在们南边，南边天空很长，太阳走完南边要好久，白天变长就是夏天。”
“那……这跟地轴又有什关系？”
等他们将所有大鱼都绑好连接地轴麻绳，东方也泛起鱼肚白。小青告诉句芒，在冬天最北方，只要他们不扳动地轴，东方就不会出现太阳，亮光很快要消退，夜幕又会降临。
小青又吹起那只埙，于是在熹微光里，几十条鲲只有片血红色背脊露出海面，它们起朝着西用力游去。绳索渐渐绷直，在强大张力作用下，海水滴滴地从麻绳中绞出来，每滴都映出片海棠色天空。
很快，在鲲集体发力下，地轴发生微小转动。句芒听见“咔啦”声，大地角度跟着发生变化——似乎就要成功——但扳动地轴副作用也很明显，海平面同时发生倾斜
“地轴从北溟直深插入地心，在地心连接着个齿轮。盘古开天辟地后，他心在大地最深处变成齿轮，心脏跳动力量让齿轮每天转动点点，大地也跟着慢慢倾斜。这样渐渐调整大地角度，太阳照射时间有规律地变化着，才能四时有序。”
“那让地轴和齿轮自己去转，白天不就变长啦？”
小青摇摇头：“可是后来共工撞上不周山，大地承受太大冲击力，把地心齿轮给撞坏，不那好用。每次从冬天到春天，齿轮运行半便会卡住，需要外力才能扳过来。”
他们说话间，鲲渐渐游近地轴，句芒发现，那根地轴大概是玄武岩做，黝黑。与水交界处长满灰白藤壶。些杂乱麻绳系在上头，它们已经被盐渍腐蚀得粗粝破烂。
小青试图把其中根麻绳系在鲲背鳍上，这本不是件容易事情，多亏鲲背鳍上有个经年被绳索牵拉磨出来凹槽，小青找到着力点，这才把绳子拴好。她完成这切工作，便低头对鲲说道：“明天，你轮回就结束，你带着在村里长大日子，就像昨天样……八千年很快，轮回也会很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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