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桥内
主控室里，格秦检修工作也进入
收尾阶段。
“计算机排查之后也没有发现问题，是吗？”
格秦回答道：“报告舰长，
负责航控系统没有发现问题，只是舰载航行记
他走向上层甲板，在穿过动力室时看见正在配平方程杏子。她脸上表情肌凝固，手指飞快敲打输入指令。她身上每
寸紧张肌肉都说明这个女人正在尽全力履行个宇航员职责，但她眼睛——那双含着温热泪水眼睛说明她内心从未平复。
这不是他第次打量杏子。
按照轮岗顺序，舰长之后就是杏子。
个人轮值是相当寂寞件事，年时间里，窗外景色几乎静止不变，手上工作千篇律。时间被拉伸到无限长，长得令他忘掉这趟行程目地在哪里，长得令他忘记离开亚尔夫海姆时雄心壮志，长得令他忘记为什
自己要踏进这艘船。
绝对孤独每每向他袭来，他都会盼望有人说几句话，哪怕是有人不说话，静静面对面坐着呢？于是杏子醒来成枯寂生活里唯希望。这种盼望是奇妙，渐渐地，舰长心里生出些柔软东西。
？这个情况会不会影响星舰安全？
这连串问题，如同列高速开来火车，每个车厢都在宇航员们脑中迅速闪过，但此时他们来不及去追火车，如没有多余时间做出任何揣测。
三个人拿起各自通信耳机，跑着散开。包括女宇航员杏子，她迅速用袖口擦干眼泪，来到舰桥旁机房里就位。
接下来时间流逝得飞快，质密得如同水银般空气里，每个人都只听得见输入指令按键音和自己被肾上腺素加速过心跳声。几十分钟过后，检修状况陆陆续续从频道中传来：
“报告舰长，核动力系统正常。”
他不喜欢杏子哭。
“好，杏子。们上去吧，”舰长拍拍女宇航员肩膀，“没有大问题，剩下些细节就留给计算机彻底排查吧，跟上去。”
“明白。舰长……”杏子停下手里活，可是眼睛里泪珠没有忍住，在停止敲打键盘那瞬间，滚落下来，她没有用手擦，仿佛这样别人就不会发现她哭，“为刚才极不专业工作态度表示抱歉！”
舰长见到那两滴眼泪，心中又是紧，摇摇头说：“不用抱歉杏子，嘉阳……”他注意到，随着这个名字发音，杏子平滑修长眉毛微微蹙，又有两大颗眼泪从眼角滑出，于是连忙改口道：“……驾驶员出这种事……也很遗憾。跟上去吧，们得弄明白究竟是怎回事！”
四
“报告舰长，航控系统正常。”
“……这里是舰长，生态循环系统和重力模拟装置也没有发现问题。”
这意味着他们暂时安全。
艘万吨巨轮沉入海底，百年之后尚可打捞起骸骨，如果北极燕鸥号葬身星海，也许个浪花都打不起来。
想到这里，舰长擦擦额头上汗，真是虚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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