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这时服务员走来端上来
杯咖啡，林正载将杯子轻轻推到梅子面前：“喏，espresso（浓缩咖啡），给你点
。”
梅子见
咖啡，精神微微振：“嗯，谢谢。
正想喝这个……”
“你手机闹铃记录平时作息时间，你有早起和午睡习惯；智能马桶检测到你血糖水平；运动手环记录你心跳和体温；你电子钱包告诉，今天早上你吃份饱腹感十足大餐，平时又有喝espresso提神习惯。所以通过你各项身体指标，可以得出结论：你现
“很喜欢这家咖啡店，因为店里还有这种纸质书。”
“现在读纸质书人可不多。书都是电子版。”
“所以……你爱看什
书？”林正载把目光从书页移到梅子脸上。
“最近那本走红《深宫穿越之八个王爷爱上》特别棒！还有《千金小姐三生三世2》和《特工太子妃复仇》，写很浪漫爱情故事，男主角又帅又迷人。这几本书简直霸屏，广告做得到处都是……而且IP（知识产权）已经被买下来，很快要搬上大银幕。”
“如果说，从来没有听过这些书名字，你相信吗？”
“不可能，年轻人里流传得特别火！”梅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好几个同学都在看。”
“三俗文学作品总会吸引眼球，但当你看几本类似电子书后，Zealfinance就会判定你是个脑残电影受众，你电脑、手机、能看见智能广告牌就会按照你‘胃口’向你推送类似作品，接着你就被动成为个沉溺于文化垃圾人。千千万万年轻人都像你样，这些信息被反馈到出版公司和影视制作公司，结果就是越来越多三俗书籍、影视剧被制作出来，很快，文化市场上就会充斥着垃圾。所以——数据高度即时反馈就会产生这样信息黑匣子，让人单调又愚昧。而从来没有让他们提取数据，所以自然不会被这种书荼毒。”
梅子不屑地哼声：“这有什不起……看本书放松下而已，用得着上纲上线吗？”
“如果告诉你，除书和电影外，新闻、知识、信息，甚至你职业和人生选择都被塞入可以被预知黑匣子，黄兆京和他Zealfinance公司将要成为人类社会衰败罪魁祸首，你会相信吗？”
梅子困惑地看着林正载，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你是个反全数据化分子！刚才就注意到，你人工驾驶、买单用钞票、看实体书，这都是为让自己数据轨迹不被记录下来。听新闻说，近来你们这股保守势力在抬头。但恕直言，每次技术g,m，都会伴随着反对声音。你们和19世纪到处破坏纺织机卢德分子样，工业g,m是他们能够停止吗？几台纺织机对整个时代来说，像沙子样。你们声音在全数据化时代里，连沙子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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