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臭河突然,bao涨。塑胶桶、木头、纸屑、保丽龙、人造花、桌椅、校服、参考书、帽子、玩具——战舰、武士刀、冲锋枪、狮、虎、独臂娃娃和缺
下半身
蝙蝠侠——宛如活物泅向下游。常有
些猫、狗、宠物猪、婴孩和中学生尸体点缀其间。去年五月间吧，两个翻墙出校准备到附近麦当劳吃午餐初中二年级男生在河堤上发现那具中学生浮尸。头颅、心脏、性器，不知去向。死者是上游郊区所流氓中学高中年级在学生。死因显然是寻仇械斗之类，死前还受酷刑。嫌疑犯是那所学校几个在学生和批校外人士。警方终于没有查个水落石出。据说数月后死者头颅被雉任教学校几个辣妹型女生拾获，乃在个满月晚上生火熏烤剩下几片烂肉和蛆，又在月日下足足晾晒三日夜。因为报上登载死者照片俊俏非凡，女学生无聊时就对着骷髅头亲嘴，或者用他整齐秀美牙齿摩擦胯下，发出咕勒咕勒怪声。雉记得教过她们。上课时，其中女常翻着白眼打瞌睡，另女总是借口上洗手间，去就是半小时。另女常用塑胶盆盛尿，掺些水，灌溉教室里盆栽。至于婴尸，大概隔三四个月，就会浮现具。这是指如果他们有幸浮上来，浮上来时还具人样，且在没有彻底腐化前被发现。学生们发现婴尸时，大抵不急着报告师长，尽情捉弄番后，再请师长辨认那稠稠或已被戳成数块臭肉，甚至有时候根本不报告，任由那堆臭肉曝晒岸边让野狗咬走或让河里被人放生亚马逊吃人鱼啃去。太多中学女生瞒着父母师长怀孕，没知识、没钱、没胆或来不及堕胎，生子弃于河中。每逢女学生瞒着家人请长假时，雉就期待河里出现婴尸。只小白鹭鸶停在堆漂流物上以和雉样沉思状凝视爪下秽物。秽河让雉想起莽丛中布满人胆猪心状石块小河……雉瞄眼午憩中学生，朝他负责评分扫区走去。
雉现在站在校园西侧五楼联络走廊上。雉小时前亲眼看见学生扫净，没想到现在墙角又躺着几支烟屁股。雉自己虽然不吸烟，但可从每支烟几乎烧到滤嘴体会学生难以救济心灵饥荒。精神上长期蝗灾已使他们彻底枯竭，口烟好比滴甘露，如蚊蝇之于蛤蟆。四楼联络走廊响起学生笑声。笑声像摇晃只存几枚硬币陶制扑满龟。雉歪着头，踮着脚，想居高临下窥视楼下。西侧围墙外正开始建造捷运，从泰国和菲律宾招来数十位年轻劳工，搭两排工寮，数间流动厕所，数个露天式洗澡间。外劳在工寮吃喝拉撒，早起或收工后在只搭围墙浴室间洗澡时常赤条条自渎，让清晨打扫联络走廊女学生不经意鸟瞰到，于是靠近西侧联络走廊班级学生大早整排搀在走廊上，仿佛翘着屁股让师长鞭笞。校方婉转告知捷运公司后，浴室上方才加盖几块铁片。外劳用绿色油漆在每块铁片上仿佛亚当遮羞器喷茎三叶，狰狞昂奋，栩栩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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