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哼道：“Don'tpityme,don'tpityme”
——不用怜惜
，不用怜惜。
他唱着往床边走
过来，方岱川光着膀子回来，牛仔裤还没提上，浑身只有两片薄薄
布料遮蔽。而李斯年衣裳整齐，发丝间水珠低落在T恤上，被棉布迅速吸干。
方岱川吞吞喉咙，眼神飘闪。
李斯年凑在他耳旁，声音里带着沉沉笑意：
“这个音乐……”方岱川平时流行听得多，并不熟悉这首歌，只是凭着
点印象，小心翼翼地说，“很像《爱乐之城》里面那种风格。”
李斯年惊喜地打个响指，称赞道：“不错嘛，——是爵士乐。LouisArmstrong，吻火。”
他说着随着节拍慢慢唱起来。
SincefirstIkissedyoumyheartwasyourscompletely
（当第次吻你时，完全奉上心）
上窄窄排刺青，刚巧卡着内裤边位置，横穿过排列整齐腹肌和微微突起胯骨，人鱼线在腰侧狠狠收束。
不能看不能看，方岱川深呼吸几次，两人都只穿着内裤，这要是荒郊野外搞出点什
反应，对方眼能看出来，实在太尴尬。
他这样想着，心底那把火却越烧越热。
别别扭扭洗完澡，李斯年用T恤随便擦擦，套上衣服。方岱川没穿T恤，只套牛仔裤，跟在他身后往回走，总觉得湿哒哒内裤贴在皮肉上，磨着粗糙牛仔裤，让他浑身不自在。
回房间第件事，方岱川就拿条新内裤。李斯年背对着他在那儿鼓捣留声机，手柄咯咯哒哒摇动着。方岱川拿着内裤犹豫会儿，觉得两个大男人，亲也亲过，抱抱过，非要跑到洗手间去换内衣，似乎有点矫情，显得他心虚。
Givemeyourlips,thelipsyouonlyletmeborrow
（给你唇，你只允诺掠夺唇）
Lovemetonightandletthedeviltaketomorrow
（今晚请爱，明天就要被恶魔带走）
IknowthatImusthaveyourkissalth
IfI'maslave,thenit'saslaveIwanttobe
（是奴隶，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李斯年声音很好听，标准青年音色，笑起来略有些低，他唱英文时咬字很清晰，气息轻轻吞吐，和说汉语时完全不同种性感。
很放荡。
方岱川听出身鸡皮疙瘩。
这样想着，他站在床边，咬牙直接扒掉裤子。
身后传来小号和钢琴旋律。
方岱川慌忙提上新内裤，回过身去。
李斯年抱臂站在窗前，正饶有兴味地盯着他。
音色沙哑男声从留声机指针上慢慢流淌出来，声音并不好听，很哑，而且很浑浊，但是却奇异般地流淌进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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