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杜苇低头舔
舔女友
耳尖，声音里带着笑意，“
对你说过，能为你死，你信吗？”
陈卉傻在当场。
那是前天晚上，她目睹
四人依次上前投票。
方岱川毫不犹豫地摁杜苇，在心里向对方道歉，不是因为要杀死对方，而是因为不愿意牺牲掉李斯年性命。他知道杜苇和陈卉
定会把这两票挂在李斯年身上，最后结果必然平票，大家起死。假如能选自己呢，他会毫不犹豫投自己票，可惜只能在pk两个人里选，而他没有权利替李斯年选择牺牲。
李斯年是最后个投票，也许是知道自己票摁下去，大家就手拉手死过去，他手指停在原地，有些留恋地回头看方岱川眼。
倒计时已经记到最后三个数，方岱川心里奇异般平静，也许是因为昨夜那个吻，也许是因为李斯年含着笑意眼睛。
李斯年抬手，拳砸在屏幕按钮上，动作里带着些不甘和怅然，或者是抉择之后松掉那口气。“滴——”随着他拳砸下，机器发出声嗡鸣。
得他们赢定，只要他抱着这样想法，他们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机器最后重复次，然后开始读秒。
“30、29、28……”
四人视线在半空中游离徘徊，触即分。李斯年眼神钉在空中个点上，看似笃定，只有方岱川看到，他右手食指和拇指正不动声色地颤抖着。
方岱川深吸口气，握住李斯年颤抖手。在上前投票间隙，他转头对李斯年绽出个笑。
他站回方岱川身边，笑着在他耳边说：“闭眼。”
方岱川从善如流地闭上眼睛，嘴角高高地扬起来，似乎对他而言，闭目在爱人亲吻里迎接死亡，是件极其值得开心事情。
李斯年叹口气，吻上去时候也闭上眼。
另边，杜苇嘲弄地看他俩眼，扭头笑着对陈卉说：“也想最后亲亲你。”
陈卉浑身颤抖，紧张得眼底干涩，红肿疼痛得厉害，却流不出泪来。她浑身打着摆子，怕得不得。
李斯年眼神瞬间幽深下去，像窗外大海，静水流深，将无数漩涡和波涌死死深埋在平静表面之下。炽热熔岩在薄薄冰面下翻滚咆哮，无数心事压在深邃眼神中。
“愿意跟你起死，”方岱川笃定道，他贯直来直往，有说，对于自己造成影响无知无觉，“所以无论什
结果，咱们都不怕。”
李斯年没说话，抬起手来捏捏他后颈，手劲很大，包含无数情绪。
他这话说，杜苇心中狠狠沉。他抬眼看女友眼，陈卉圆圆小脸在岛上瘦下去，两颊消瘦，显得眼睛更大更圆。她眼睛里满是恐惧和留恋，含着眼泪却不敢看向杜苇眼睛，她定是不愿意叫看见她泪，杜苇心中转过不知多少念头，他掰过女友肩膀，低头亲在女友额头上：“别怕。”
此刻语言安慰显得那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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