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岱川边喝边点头:“可惜藏酒主人不在面前,听不到恭维那可真是太可惜。”
李斯年仰头大笑,灌口酒之后三下五除二扯开自己衬衣。他皮肤极白,在雾蒙蒙浅蓝色月亮照耀下如同块儿冰种翡翠,冷,硬,没有人情味,却总让人生出股温软错觉。
“鹅肝是做不到,等着哥哥给你弄海鲜上来。”他转过身来笑着后退,然后在方岱川反应过来之前,个猛子扎进海里。
“卧槽!”方岱川迷迷糊糊酒意都被他吓退个彻底,他们虽说从最上面礁石上走下来,可这里也不是浅滩,黑暗中海水与石阴影重叠在起,眼望不到底。方岱川凑近岸边,抹把脸上溅上水,茫然无措地环顾黝黑海面。
管风琴般低鸣声接着声,遥远地方似乎有个灯塔,又似乎是天海交界地方颗星星。海面没有动静。
李斯年摇摇头:“每个人进入这个岛都是设计好,你真以为他们是为两千万美金来?他们到底是谁,暂时还没有查明白。但是,他们或多或少,定与这个岛有些关系。今天晚上情形你也看到,有些人摆明就是互相认识,明天投票定更精彩,你等着瞧吧。”
方岱川又灌口酒,远方传来海鸟高鸣。
“怎样,这样喝酒爽不爽?”李斯年暂时放下那些烦心事儿,砰地声打开枚瓶塞,浅金色液体飞溅半空,浓稠酒液像流动金箔般。他仰头灌大口,感受着酸甜暖意从喉咙路划过食管,灌进他沉甸甸胃里。
方岱川点点头:“其实不太会喝葡萄酒,邓哥专门找老师教过仪态,如何转杯,如何嗅,如何说堆自己都不明白意思鬼话来恭维对方酒,据说这是种红酒礼仪。现在只想说,去他妈礼仪。”
海风呜咽像管风琴低吟,起泡酒则用跳跃口感传递种欢庆喜悦错觉。
“李斯年?!”方岱川不知道为什心里很慌,而黑黢黢深不可测大海成倍地放大
两个人喝会儿,拎着酒瓶,深脚浅脚地从黑夜中礁石群上走下来。越往下走,风琴声音也越响,低沉呜咽轻吟和偶尔高昂声让人感觉有些灵异恐怖。
“这是什声音?”方岱川侧过耳朵听。
李斯年站在石头下,静静听会儿,猜测道:“可能是潮汐涨落把空气挤压进礁石内部,”他抬头看向三米多高断崖式礁石,“这些礁石里应该有很丰富气孔,甚至是大型内部腔穴。潮汐涨落带动气孔里气压变化,这就是管风琴原理。”
方岱川仰头灌口酒,又翻过瓶身去,看看产区和年份:“勃艮第地产半干起泡酒,残糖高,有股微妙麝香味,适合搭配鹅肝或者什海鲜,这喝是够爽,又觉得有些可惜。”
“这也是用堆自己都不明白鬼话来恭维吗?”李斯年回过头来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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