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老板今天白天都没怎动弹,白衬衣上干干净净,别说溅上血迹,连汗都没怎出过,也不太需要衣服。他环顾圈,看向坐在上首杨颂:“姑娘,怎称呼来着?”
杨颂没什情绪,抬头吐出两个字:“杨颂。”
“哦哦,叫杜潮生,”杜老板微微笑,脸上泛起些精明神气,“姑娘你看,这岛呢,不管怎说,咱们也得呆够七天。你不能七天只换次衣服吧?反正这衣服穿不,拿它跟你换瓶水,怎样?”
那对小情侣本来紧紧依偎在起,男孩听到杜老板这说,抬头看对方眼。方岱川正在他对面,无意间看见这个眼神。那个眼神怎说呢,有种奇异专注和思考。刚才发现箱子时候,这个男孩儿还半蹲在地上和他开过几句玩笑,挺随便个人,不像是随便敌视别人性格。他不会就凭这两句话,已经猜出杜老板身份牌吧?方岱川猜到个可怕可能,他回忆遍杜老板话,却没有丝毫头绪。
杨颂作为女生,比男人们多分到瓶水包饼干。她闻言抬头看看那件白T恤,冷笑下,对杜老板说
海岛上夜晚很静谧,生活在都市,习惯杂乱人们,突然面对这样海岛,多少都有些不适应。特别是方岱川,他这种职业,工作时长是365天24小时,忙起来,夜晚和白天也没什区别。偶尔清闲几天也是呼朋唤友喝酒唱歌,要不就开黑打牌,娱乐社交也是日常工作部分。
按理说突然碰到这样不带工作假日海岛,方岱川是肯定会睡在房间七天七夜不动摇,可惜这个海岛不是休闲度假圣地,而是吃人性命深渊。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楼大厅会议长桌上又坐满人。
李斯年坐在角落里,翘着二郎腿,低着头玩他身份磁卡,磁卡角在他手上和桌面之间墩来墩去。杨颂坐在最上首位置,正磨她指甲,她指甲上涂芒果色甲油,被她自己抠得斑斑驳驳,神经质样。那对儿小情侣仍旧坐在块儿。
方岱川抱着纸箱子,丁孜晖把衣物和食水分发给坐着人。东西看上去很多,实际上有些紧俏,方岱川自己只分到三瓶矿泉水和两包压缩饼干,女生们分稍微多些,也不足以支持七日夜饮食所需。
还有四五个人没下来,方岱川把他们水放在他们空着座位前。
边个中年大叔看看分给他T恤,又低头看看自己身材,皮笑肉不笑:“这明显招待不周啊,就没个大号?”
这大叔看就是那种成功人士,穿着衬衫西裤,不苟言笑,挺有气势。看脸应该年轻时颜值不错,身材保持得也还行,只是毕竟不再年轻,塞进这种紧身均码T里面,还是有些困难。方岱川记得他,他白天颇为镇定,并不像别人惊乍,似乎不太好惹。
“没有大号,都是均码,”李斯年掀掀眼皮,瞅那人眼,“您凑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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