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岱川只剩最后张牌,按照游戏规则,老陈要从他手里再抽张牌。那张没脱手鬼牌,看来注定要留在老陈手中。
老陈脸色惨白如纸,他颤颤巍巍接过方岱川手里牌,和自己另张相同点数牌起抽出来,按在桌面上。手里只剩下
他下家是丁孜晖,已经走脱,再往下几个人也走脱。目前下家是带着小孩出场那位年轻妈妈,离他很远,从他和老陈脸色中大概也看不出什,纠结两分钟,方岱川手都要举酸,她这才走过来,抽走中间那张牌。
被抽走是红桃K,那个年轻妈妈长出口气,软倒在椅子上,将手里仅剩两张K抛进卡池。
只剩最后三个人,老陈上家该抽牌,他原来上家脱身,所以按照规定他要抽走方岱川张。他还剩最后张牌。
方岱川随手洗洗牌,那人咬牙上手便要抽。他身旁个女孩儿猛地按住他手臂。
“宝贝儿怎?”他问道。他们两个看起来是情侣。
晖,她将手里最后两张牌轻轻放在桌上,手指还在颤抖,然后迅速在自己额头双肩画个十字,双手放在胸前祈祷。
玩过捉鬼人都知道,这个游戏,开始拿到鬼牌不是最可怕,随着游戏进行,鬼牌很容易脱手,越到后面其实才越刺激。
果然,已经走脱三分之二玩家之后,又轮到老陈抽牌,这次他脸上表情再也绷不住,瞬间白。
他上家简直激动得要哭出声来,连做三个深呼吸控制情绪。
鬼牌易主。
女孩儿身体轻轻颤抖着,吻在他脸上:“杜苇,把幸运值都给你,你千万别死。”
至于,方岱川对这种drama情侣相当无语,玩个真人秀而已,弄得跟生离死别样。“快点!”方岱川不耐烦地比比手里牌。
杜苇紧紧闭上眼,把抽出张牌,黑桃A,与他手里牌恰好样。
杜苇情不自禁甩出自己手里牌,狠狠地吻住身边女友,两个人亲啧啧作响。
胜负已分。
老陈抬眼看向方岱川,手里动作不停,将三张牌都洗又洗。
方岱川吞吞口水。他手里还剩两张牌,老陈还剩三张,场上还留下四个人,老陈上家,还有隔着好几个座位,那个带小孩儿女人,他俩都只剩张牌。
方岱川手指摸过老陈牌,老陈眼睛随着他手指移动着,额角爬满冷汗。方岱川安慰自己,抽到鬼就抽到鬼,反正大不打道回府,然而场上紧绷焦灼气氛容不得他这样自安慰。管他呢,随便抽个吧,方岱川往右边看眼,那个叫斯年混血小哥站在他右手边空位上,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就选右边!方岱川轻轻抽,放进手牌里。
三张不同牌,没有鬼,也没有相同牌面。方岱川神色平静,没有逃出生天喜悦,也没有如丧考妣懊恼,他沉默着将手牌展开成扇形,递给他下家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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