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好做。”郭守云含糊其辞地说道,别看他是郭氏集团总裁,可这铁锭生意好不好做,他还真不知道,他就知道进出口贸易公司那边从铁锭出口业务上获利直不低,貌似还没听说过有什不好做现象出现。
“哎,个本家大爷,年初刚刚上吊,他也是做这种生意,手里百几十万货都砸在这边,”大汉边挤过车厢门,边嘴里还不听念叨着,“他命不好,货款刚打出去,老毛子这边跟国内贸易就叫停,他货给扣在比金,老毛子不许过关,就这,拖两个月,货给不少违约,百几十万货款收不回来不说,还得赔给人家三百万违约金。老头想不开,就那上吊。你说这世道,生意还怎做啊?”
大汉话,令郭守云感觉脸上发烫,他知道,比金口岸冻关原因,就是郭氏集团与北远闹翻时候,那几个月,郭氏叫停与国内全部贸易,受此影响,远东各口岸当即就出台很严格控关令,大批进出口货物都堵截在海关上,进不来出不去,只不
守云脑子都在考虑这些问题时候,个粗犷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下意识地抬起头,他朝对面看眼,赫然发现不知什时候,自己面前竟然站个体态魁梧,身穿身布满褶皱劣质中山装中年大汉。多少令郭守云感觉亲切是,这个大汉竟然是黄皮肤、黑眼睛东亚人,而且要是不经意打眼,没准就会有人把他当成赵本山。粗蓝布中山装,紧贴头皮仿军帽,黑布鞋面、百纳底土布鞋,满口俄国人听着费劲唐山版俄语,这切切,都足以说明大汉来历。
“没有,随便坐。”郭守云收起手上纸条,用中国话微笑道。
“哈,缘分,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上同胞,”大汉听就乐,他老实不客气在郭守云肩膀上用力拍,咧嘴笑道,“听哥们口音,应该是东北人吧?哈尔滨那边?”
“半点错都没有,”郭守云笑道,“老哥你呢?唐山人?”
“滦南,”大汉摘下头上帽子,随意在座位上抹把,而后先是将肩上个大编织袋扔在坐板上,这才扯扯郭守云袖子,说道,“来,哥们,帮个忙,那儿还有点货没搬过来,不介意就给搭把手。”
“不介意,不介意,”郭守云笑容满面从座位上站起来,跟在大汉屁股后头,笑呵呵地说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嘛,这有什好介意。”
“嘿嘿,看得出来,哥们也是个爽快人儿,”大汉在前面领着路,嘴里还笑道,“怎,你也是在老毛子这边跑生意?鼓捣什?”
“小本生意,倒腾点铁锭。”郭守云随口说道。
“呵,那玩意现在听说赔钱啊,”大汉扭头瞅他眼,说道,“前两年还行,现在国内那边都在跟澳大利亚人做这方面生意,那边矿质好,价格低,而老毛子这边现在卡严,生意不好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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