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郭守云目光显得柔和而平静,他微微笑,说道。
“还等什?”妮娜嗔怪道。
“捷斯科
根输液器。
“守云,你,你怎样?”在莎娜丽娃搀扶下钻进车里,妮娜小心地坐在床边,先是仔仔细细在丈夫脸上端详半晌,这才扶着他肩膀,颤声问道。
“没事,好得很,”在妻子小手上拍拍,郭守云笑道,“你还不解吗?是数蟑螂,命硬很,不是谁都能拿得走。”
他说这番话,其实安慰妻子成分还居多点儿,面对着场突如其来炸弹袭击,他固然是没有受到太大伤害,可是心理上恐惧却是无法避免,最重要是,那声爆鸣,令他脑子现在还不是很清醒,耳鸣不绝,看什东西都觉得特别刺眼。
当然,与这些相比,给郭守云刺激最大还是保镖伤亡,就那声爆响,他这次带出来六个保镖直接挂掉四个,其中两个甚至连完整尸体都找不到。尽管身为保镖,这些或许从跟着他那天起,就准备好接受今天这种命运,可事到临头,郭守云仍旧感觉到种发自内心悲凉。说到底,他都是个人,既不是神也不是魔鬼,这些保镖都跟着他时间不短,大家平时有说有笑,关系处更像是朋友,而现在呢……回头算算,最初开始跟着他那十几个保镖,现在已经减员半,这是人命啊,郭守云能够感觉到这些生命在自己身边流逝是多快,多无可捉摸。
毕竟是自己床头人,妮娜能够感受到丈夫笑容背后掩藏那些无奈,她在凄苦同时,也感觉到丝前所未有愤怒。
在妮娜看来,自己男人曾经是“该死”,如果放在年之前,他被人当街干掉话,妮娜甚至为自己找不到半点报复理由,可那时候呢,并没有多少人来刺杀他。可现在呢,自己丈夫已经开始做“好人”,郭氏集团近半年来作出种种决策,无不是在为远东人谋求福利,她眼看着远东点点发展,眼看着远东人脸上笑容逐日增多,眼看着哈巴罗夫斯克这个城市天比天繁荣,同时呢,也眼看着自己丈夫次次在死亡边缘打滚。
妮娜知道这种情况出现根本原因,政治,这切都与政治有关,在政治这个大泥潭里,判断个人是不是该死,往往不是基于他善恶,而是基于他选择。保证上千万人利益,让他们不用为明天生活发愁,让他们能够过上愈显富足生活,这并不算是什政绩,更不是保障丈夫人身安全条件,而从另个角度来看,他这种所作所为或许正在妨害区区几个人利益,因此,他就要死,就有人要想方设法置他于死地。
回想起丈夫曾经对自己说过那些句话,妮娜平生第次对她那位父亲所作所为产生认同感。
“走吧,陪你去医院检查下。”握住丈夫沾满灰尘大手,妮娜轻轻抚摸着,柔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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