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这个接待问题上,北京与华盛顿就有着迥异表现,当初郭守云三巨头前往北京,栈恋数天,却两个副部级人物都没见着,而这次来华盛顿呢?
“终于明白这个人为什那讨厌坐飞机。”蓝白相间俄罗斯远东国际航空公司班机在华盛顿机场降落,摆弄着手上冷敷冰袋,郭守云步出颇显空旷豪华机舱,在通往舱门过道上,对紧随身后叶列娜叹息道。
“因为先生喜欢掌握主动,不喜欢将自己命运交给别人控制,哪怕那个人是虚无缥缈上帝。”微微笑,叶列娜说道。
“嗯,难得你能这理解,”诧异地看眼自己女智囊,郭守云轻笑道,“每当飞机升空时候,就觉得自己失去对世上切把握权,是否能平安抵达目,某个时候,自己会不会从天上跌落下来,这些东西都把握不,切切,只有那个该死上帝才能知道。不喜欢那种感觉,很不喜欢。”
“幸好是,现在先生又能脚踏实地,”扶着男人胳膊,簇拥他走出舱门,叶列娜轻声笑道,“不过现在看起来,这片地方现在还不是先生所能控制得,所以,切切变数,这里照样存在。”
“至少知道自己是在与人打交道,而不是与看不见、摸不着鬼神打桥牌,”耸耸肩,郭守云扫眼正向旋梯走来华盛顿要员们,面带笑容地说道,“而与人打交道就简单多,前前后后无非就是四点:他们需要什,咱们需要什,他们能给咱们什,咱们能给他们什。交易嘛,这就是人与人之间亘古不变唯话题。”
“先生,从目前状况来看,美国人似乎需要很多,”轻轻扯下男人袖子,让他放慢脚步,叶列娜目视着那正快步迎来人群,小声说道,“看看他们出面迎接人选,你老朋友,基辛格;刚刚被确定为m;主党候选人头号合作者参议员艾伯特·戈尔;布什家族身后头号智囊詹姆斯·贝克。先生注意看他们笑容,那是种最真诚阴险,最善意恶毒,看得出来,这几天咱们日子恐怕太好过不。”
“哦,最真诚阴险?最善意恶毒?你从哪里淘来这种好词?”郭守云失笑道。
“就像说,从他们脸上找出来。”叶列娜轻笑声,说道。
“呵呵,那咱们就靠近点,你再仔细看看,说不定还会有更多发现。”郭守云压低声音,最后说句,然后迈开步子,带着种最阴险微笑,朝不远处那些美国友人迎上去。
不得不承认,在很多国际性问题上,华盛顿为拉拢个人或是方势力,往往更舍得下本钱,在这方面,北京似乎永远没得比,方是肆无忌惮,方是“千呼万唤始出来”,还“尤抱琵琶半遮面”。而对于郭守云这样人来说,他选择合作者,首先就要给对方看看面相,如果只能见到半张脸和张琵琶,他怎肯倾尽全力与对方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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