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咱们先坐下,”拉着满脸鼻涕不是鼻涕,眼泪不是眼泪陈纪财坐下,郭守云给他递上支烟,同时说道,“大叔,你先说说到底怎回事,这事说清楚,俺才能知道帮不帮得上忙不是?”
这番话说完,郭守云又从烟盒里抽出支烟,递给坐在对面、直都没吭气陈兴树。
“是,是这个理,”陈纪财生意虽然没有郭守云做得那大,但他毕竟也是个在生意场上混过人,因此社交场合基本礼节他
两片布满龟裂嘴唇哆嗦半天,却啥也没说出来。
“呵呵,大叔,没想到咱们上次在边检站那别,今天竟然还有见面机会,”看到陈纪财那副失魂落魄样子,郭守云倒也并不在意,他随手脱下西装外套,扔给旁边司机,而后径直走到中年大叔面前,边伸出手去,边笑道,“可还记得呢,两件羽绒服两张大团结。不瞒你说,那可是第次凭自己力气挣来二十块。”
说到这,郭守云眼前又浮现出那晚情景。说来可怜,像他这种整日里与人钩心斗角人,平素能够回味记忆本就不多,也许就是那不经意间出现个片段,都能让他在回忆时候产生某种发自内心温馨。
“郭总!”郭守云那份回忆温馨还没体会完呢,伸出去手便被对面陈纪财把握住,紧接着,这位身高五尺、面带沧桑中年汉子,就那推金山、倒玉柱咕咚声,跪在地上。
“郭总,您帮帮,看在咱们有面之缘情分上,这次您无论如何也要帮把,您救命啊,救救家小三子……”跪在郭守云面前,陈纪财哭声喊道。
老实说,中年大叔这个突如其来举动,不仅把郭守云吓跳,就连那两个站在门口保镖都出身冷汗,他们把手都伸到怀里去,看那架势,这下步就要出枪。其实也难怪保镖们会有这大反应,这方面陈纪财动作太过突然,另方面呢,他那口地道哈尔滨腔俄语,实在是俄罗斯人听不明白、中国人听着糊涂。他拽着郭守云只手,跪在地上又哭又喊整这出,谁知道他要干什啊。
“大叔,你这是整啥啊,起来,咱有话起来好好说,”琢磨半天,才把对方说番话整明白,郭守云伸手将陈纪财从地上拉起来,笑道,“你看,这不是人都来嘛,你有事直接说,能帮上忙地方,绝对没二话。”
郭守云这话是用汉语说,他可真有点怵头跟眼前这位大叔说俄语,那家伙整跟猜谜似,太费劲。
“郭总,俺知道您是个大忙人,而且跟俺们也扯不上什关系,如果不是没选择,俺说啥也不会来求您,”陈纪财显然也知道自己俄语不怎地道,他转口用汉语说道,“可是这次,这次俺们是真没活路可走,所以……”
“知道,知道。”郭守云心头苦笑,他心说:这大叔是骂呢还是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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