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晚才知道,大口径子弹打在人身上,真能把胳膊、大腿活生生炸飞出去。
“老弟,真想不明白,咱们现在明明可以把这些老鼠全都灭掉,你为什偏偏放走他们几个?”放下手里那个大号夜视望远镜,披着件黑色军用雨披席贾霍夫,看眼正站在旁边吸烟郭守云,不无牢骚地说道,“让这样家伙活着,对咱们来说终究是个威胁。你也知道,今天下午军区指挥部里电话就不断,下面人都在问这件事,现在大家身上都不干净,你要是失去对安全委员会控制,那今后咱们日子可不好过。”
手上烟卷已经被雨水打湿,郭守云咗半天也没抽到半点烟气。他有些懊恼用两根手指将烟卷弹飞出去,这才瞟眼身边席贾霍夫,慢条斯理地说道:“说老大哥啊,这要说领兵打仗,动刀动枪,兄弟自然是不如你,可要说这玩心机、耍心眼,嘿嘿,你可就差截子。”
他这说着,还没把真事说出来呢,就又跑题。他伸手掀开头上雨帽,又将那顶有些沉重钢盔摘下来,拿在手里敲敲,自言自语嘟囔句:“他妈,绿帽子。”
“你说什?”席贾霍夫显然没听到他嘟囔什,随口追问句。
“没什,”郭守云吃吃笑,手将自己钢盔递到席贾霍夫面前,另只手却去捋他头上将军帽,这边摸索着,还边说道,“来,老大哥,给换你那帽子带带,这铁皮玩意有点沉,带着感觉不舒服。”
“说老弟,这都什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席贾霍夫愣,随即无奈苦笑道。
“什时候?现在当然应该是庆祝胜利时候啦,”把席贾霍夫将军帽扣在自己头上,转手又将绿皮钢盔扣在人家头上,郭守云心满意足地笑道,“老大哥有没有听过中国京戏,嘿嘿,知道段曲目,叫《挑滑车》,里面有个唱段是这样:看前方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啊净!”
别说,郭守云这武生昆腔来还真有那点味道,不过很可惜,在席贾霍夫这老毛子武夫面前,他等同于“对牛唱戏”,人家是有听没有懂。
“哎,老大哥啊,有机会呢,你是在应该听听中国京剧,那里面可以学到不少东西啊,”哼唧两句唱腔,郭守云停下来,他伸手在脸茫然席贾霍夫肩头拍拍,笑道,“就拿唱这个《挑滑车》来说,它讲是个悍勇武将,在与敌人作战时候英勇无比,他在场战役中大败敌军,而后乘胜追击,连挑翻敌人十辆战车,结果呢,却因为力竭缘故,被第十二辆战车压死。嗯,这个英勇武将名叫高宠,可在看来,他实在是愚不可及。你想想看,敌人反正已经败,他们现在军心涣散,门心思就是要逃跑,在这种情况下,他何不虚张声势追赶番,用种心理战术来迫使敌人更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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