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云乐意看到。
“红姐啊,不是狠,当然,更不是胃口大,要论胃口话,相信中远也不小啊,”突出团青紫色烟雾,郭守云眯缝着眼睛,似笑非笑地说道,“目前远东是个什局面,大家都知道,毫不客气地说,除郭氏集团之外,在这里就没有个投资额度超过两百万卢布贸易性企业。中远财大气粗,却在这种情况下将目光瞄准远东,这来势汹汹为什?难道就为做些不成气候小买卖?那和拿原子弹炸蚊子有什区别?所以说呢,也不看你们立项计划书,可以肯定点,你们要做生意,在性质上来说,恐怕比当初那个进出口贸易公司还要恶劣数倍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咱们都明白,”深深吸口烟,郭守云自嘲般笑,说道,“红姐你觉得条件苛刻,甚至会嘲笑把中远当成自己钱袋子,但是这话分两头说,郭守云也不是你们中远手里支王八壳子,你们指哪儿就要打哪儿。郭守云能走到今天这步,不是凭着良心与什崇高理想趟过来,那些东西能感动人,但是却不能拿来保命,关键时刻真正能够拿来救命,除现实之外还是现实。呵呵,就是个现实人,正因为现实,才能把问题看得很清楚,在看来,英雄往往等同于烈士,而对于郭守云来说,如果今天充当你们中远英雄,那将来恐怕连个烈士身份也捞不到吧?你说呢,红姐。”
孙红羽默然不语,她知道郭守云所说每句话都是发自肺腑,这里面没有任何参假成分,也正因为没有参假,所以她才无从辩驳,难道她能堂而皇之告诉这个男人,和中远合作前程广大,将来无论出什问题,中远都能不惜切代价保住他?很显然,她不能下这个保证,别说是她,任何人都不敢负责任地做出这种承诺。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淡然笑,郭守云说最后番话,“这不是什英雄末路之时偶发感慨,而是这个世界最基本也是最残酷条法则。郭守云十几岁出道,往来于中苏之间,其间经历种种艰难,除守成和东婷之外,从没有人与分担过,所以说,对这个世界残酷,红姐,认识比你清楚。所以,做人准则中条,那就是,就是,不是件可以任人驱策工具。要做良弓,那就不仅要射飞鸟,还要随时准备射主人,若是做走狗,哼哼……”
“守云。”
伴随着郭守云声冷哼,妮娜从大厅回廊边探出头来,她招呼道:“你和红姐说完没有?晚宴事还等着你安排呢。”
“好啦,好啦,知道啦,这就过去。”郭守云头也不回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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