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就是没有退场那天,任何人要想在这场游戏中胜出,就必须不断赢钱,不断加大注码,直到有天将自己变为庄家。
嬉笑如何?玩世不恭又如何?任何人都可以不忿他懒散,不忿他嬉皮笑脸,但是当每个人从他面前走过,再经历番风雨飘摇之后,转头回去想想,也许就能豁然体会到,当初他脸上那份嬉笑,竟然就是对自己无情嘲弄。
看看脸满足、清点雪茄伊万诺夫;看看指挥着几名士兵小心搬运钢琴苏西霍夫;再看看个个满脸喜气、各自接收礼物同事校官……妮娜只觉得自己心里充满厌恶。转头看见倚在卡车车厢上郭守云,他脸上仍旧是那样副令人憎恶嬉笑,不过与往日不同,此刻妮娜竟然觉得他这份笑容看起来似乎有几分狰狞。尤其令妮娜感觉心寒是,他这份“狰狞”就像是片从天边席卷而来乌云,这片乌云密密实实笼罩在布拉戈维申斯克上空,还在向四周快速蔓延。
“如今十六师已经再也不是当初十六师。”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妮娜却不得不认同这个现实,如今她已经在考虑,是否应该按照之前所说得,推荐约里宁上校来暂时接替她任务。
妮娜很相信郭守云“腐蚀”能力,只要让他找上约里宁,相信他很快就能把触角伸进第四十五集团军内部——这个远东军区最大机械化集团军,正是由约里宁父亲,毕瑟夫中将坐镇。
目光复杂瞟眼郭守云,妮娜赫然发现对方也正在望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眼睛里,竟然饱含着难得见温柔,而这丝温柔,仅仅在不到几秒钟时间内,就将妮娜心中刚刚升起那点警惕撞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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