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璨握着厚厚笔记本,伸着脖子盯着贺平意脸看半晌,依旧没猜到里面会是什。
“神神秘秘……”猜不到,荆璨只好缩回脖子,老老实实地翻开本子看答案。
翻开扉页,荆璨就被上面写着话甜得扬起唇。
“重
“你看,现在是在下雨,”荆璨仍然伸着只手,没放下来,“但你如果告诉这是晴天,就相信,现在是晴天。”
所见所感都不再准确,他们会欺骗,使迷茫无助,可相信你永远不会。
那天他们两个都淋雨,荆璨先去洗个热水澡。等出来以后,却看到他枕头上放着个本子。这本子荆璨之前从没见过,想来应该是贺平意。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水声,荆璨朝浴室望眼,慢慢把手指挪到本子上。他将本子封皮翻来覆去看几遍,絮絮叨叨地说:“放在枕头上,应该是给吧……”
可他又怕是贺平意自己日记之类东西,不敢贸然翻开。犹豫半天,还是又规规矩矩放回去。
这问题有些莫名其妙,荆璨没理解。
“否定自己看到世界,是什感觉?”贺平意回视他,问。
那另个世界究竟有多真实,又有多庞大,否定它,又需要花费多大力气,消耗多少意志力。
荆璨这次听懂,而后他侧着脑袋,似乎真在认真思考要怎回答他。
就在这段时间里,风停,雨也小些。
雨水。荆璨视线仍旧时不时往这条街尽头飘,贺平意注意到,便问:“刚才看到个小女孩吗?”
荆璨点点头。
贺平意不知道在想什,时间低着头没说话。荆璨以为他在难过,便伸手,在雨伞遮挡下拉住他手。
他总是这样,喜欢在贺平意为他难过时候,反过来安慰贺平意。
“没事,你告诉不是,不理她就好。”
等贺平意从浴室出来,看见就是荆璨脖子里挂着条毛巾,盘腿坐在床上,专注地和那个本子对峙。
贺平意被这画面逗得笑出声,荆璨扭头,用根手指指指本子,问:“给吗?”
“当然,”贺平意也坐到床上,问他,“怎不看?”
荆璨老实答:“怕有你隐私。”
贺平意把本子拿起来,递给他:“现在看看。”
荆璨将伞朝贺平意那边推推,接着,他将只手伸出屋檐,接住下落雨滴。
“感觉吗?”荆璨握着雨,朝前走。贺平意没有阻拦他,而是看着他完完全全到雨里,背对着他站着。
眼前是被大雨冲刷漆黑背景,和个穿着白色短袖,被雨打湿少年。
“小璨。”
贺平意拧着眉,叫荆璨声。荆璨便转过身,朝他笑。
贺平意唇仍旧紧紧抿成条线,他朝街那头看眼,反手攥住荆璨手。
“小璨。”
荆璨朝他更加靠近些,为能听清他带着些哽咽话。
“有时候会想知道,那是什感觉?”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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