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璨也知道,无论他给出怎样答案,贺平意都永远不会对这个场景释怀。它会像根刺,扎进贺平意骨血,往后每个日子,他都有可能回想起来。他将永远记得,时间也将永远继续,他必须带着这根刺走下去,连同遗憾和悔恨。
遗憾没有感知到离别,悔恨没说出口挽留。
很普通日子,段很普通日常,句很普通,“走”。
他从没想到那会是永别。
后来他也想过,如果那时候他不是个不稀罕去体会别人情感臭小子,而是像现在这样,能敏感地察觉到别人喜或悲,能够观察到别人埋藏于深处情感,那多好。
人总是这样,就算知道后悔也没有用,可还是会次次地自折磨般想,如果当时。想到最后,后悔和自责情绪便铸成个魔咒,把人困在想念笼子里。
看着贺平意哭,荆璨嘴角也跟着往下撇,他朝前蹭蹭,帮贺平意擦去眼下泪,说:“别哭。”
贺平意将他揽着,像那次在天台样,将头埋在他肩窝。荆璨听到贺平意问:“你说,是不是?”
是不是他错?是不是他对他哥哥太不好。
“不是,”荆璨下下摸着贺平意脑袋,再次轻声说,“真不是。”
每个生物都有自救本能,他相信贺平意哥哥曾经因为所爱人而留恋世界,就像他主动去找赵医生样,那三年药便是贺平星自救。哥哥定积极就医,努力修正过。
只不过很可惜,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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