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惟听,在沉默中拧起眉。他苦苦思索辩驳方式,企图驳倒荆璨这有些悲观话语。但想半天,又不得不承认荆璨说是对。
“那……”荆惟问,“就算不能完全重合,靠得近些也不行吗?”
璨没否认,也没接话。
不是回避,只是听到荆惟这说,荆璨便更想见贺平意。
荆惟其实有很多话想跟荆璨说,他直想跟荆璨聊聊,但宋忆南却担心他小孩子说话没轻没重,让他不要跟荆璨说些敏感话题。有时候荆惟非常理解不这些所谓大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哥哥现在非常需要别人陪伴,为什大人们却还总是畏手畏脚,什都不敢说。
“哥,以前直觉得你不开心,好多时候都觉得,你好像并不喜欢这个世界,甚至有点害怕,但又想不明白,你明明那优秀,不会题对你来说连题都不算,你永远都能考第名,为什还会不开心呢?现在明白。”荆惟说,“现在挺后悔,以前爸爸不让找你玩,不应该那听他,应该直缠着你,那样你肯定不会那难过。”
虽然荆璨和荆惟关系直很融洽,可在荆惟记忆里,他和荆璨起玩时间真很少,他有时候也羡慕别人有哥哥带着去学画画、学滑冰,可荆在行不让他打扰荆璨,荆璨在后来也从来不会主动带他出去玩。
“哥,反正……觉得刚刚和你聊天那个人很好。”
荆惟这话说完后几秒钟,荆璨都怔怔地看着他。而后才在寂静空气中轻轻垂下眼皮,笑:“是,非常好。”
不知怎,荆惟看见荆璨这个笑容,心里突然不那担心。
他舒口气,说道:“哎,其实都觉得你根本不应该回北京来,你看你回来以后,每天都闷在房间里,也不开心,你继续留在徽河肯定会比现在好很多。”
那幅画已经完全干,荆璨目光凝在新年粉粉舌头上,半天,才缓缓说:“每个人有每个人人生轨迹,两条轨迹不可能完全重合。他生下来不是为治好,也不可能直待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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