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你。
荆璨不说话,把下巴压进臂弯,接着下下摸着新年脑袋。
告别总是艰难,和许何谓告别算次,和
“不想。”他老实说。
“那不就得,”贺平意收收手臂,把他抱得更紧,“晚上回来陪你睡,别想那多。”
这晚天边有些惨淡,贺平意离开后,荆璨直趴在窗口,仰头看着那没什光亮弦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看多久,但后来逐渐能感受到脖子传来酸通感,眼睛也有些胀。他把额头缓缓抵到窗棱上,闭着眼缓神,却忽然听到木门被推开声音。
来人脚步声很轻,也很熟悉。
荆璨也不知道是怎,这些日子,尽管有贺平意在身边,可他那些幻觉却点也没有要消退意思。许何谓来找他次数更加频繁,有时是站在房间里看着他,有时会和他说话。甚至,有时候明明贺平意还在屋子里,许何谓仍旧会站在旁,执着地喊他名字。
不是想不参加高考,复习呢,每天都在做卷子。”贺平意瞥见荆璨慢慢耷拉下去眼皮,匆匆结束和陆秋对话,“妈,您放心,真没事,也不会落下学习,这还有点事,晚点再给您打。”
挂断电话,贺平意把手机扔到桌上,朝正坐在床上看着他发愣人伸出只手。
得到他示意,荆璨起身,朝他走过来。贺平意用另只手顺着他腰揽,便摁着荆璨侧身坐到自己腿上。
他们还从没以这种姿势拥抱过,荆璨时间连手应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贺平意没给他适应时间,用两只手抱紧坐在他腿上人,问:“怎?”
“你妈妈担心?”
荆璨慢慢转头,望过去,果然,看到许何谓抱着新年,坐在贺平意经常坐椅子上。
“你不来摸摸它吗?”明亮灯光下,许何谓笑笑,问。
荆璨理智尚存,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回答许何谓话,不应该和他有任何互动,可新年就那无辜地趴在那看着他,所以鬼使神差地,他还是起身。
新年依旧很乖,荆璨将手覆上它小脑袋,它便闭上眼睛,好像在享受久违亲近。荆璨蹲会儿,忽然抬头问许何谓:“你能照顾它吗?”
虽依旧噙着温和笑,可许何谓摇头动作却是带着几分坚决:“不,不能照顾它,它是你。”
“嗯,”瞧荆璨身子僵硬得不行,贺平意捏捏他脖子,想让他放松下来,“晚上回家趟?回去待会儿再回来。”
“好,”荆璨把直绷着肩松下来,想想,觉得不太对,又赶紧补充说,“你在家睡吧,别回来。”
贺平意盯着他闪个不停眸子看半晌,忽然笑。
“真想回家睡?”
荆璨开始没说话,他动动身子,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些,然后歪头,将脑袋枕到贺平意肩膀上。视线落在空荡屋子某处,眼睫扑簌颤动两下后,他挪开视线,在贺平意肩上缩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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