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意,还有谁是假?理发店老板?”荆璨这样说完,又摇摇头,否定自己答案,“不对,你和她说过话,那还有谁……”
“没有,没有……”感觉到怀里人已经开始颤抖,贺平意赶紧说,“都是真。”
荆璨将脸深深地埋进贺平意肩膀,发出压抑哭声。
“为什每次都是这样,”荆璨用只手,用力拽着自己偶发,“为什每次都是在觉得在好转时候,却发现,不过是从种幻想到另种幻想,许何谓是这样,新年也是这样……”
“怎小心都没有用,”荆璨说着,便逐渐失控,“都已经尽量不跟不认识人说话,为什还会出现新年呢……”
很多时候都觉得,荆璨眼睛像是会说话,无论是快乐还是痛苦,都能深刻地烙印进他心里。
“贺平意,”荆璨没有回答贺平意问题,而是用已经带哑声音问他,“你见过新年吗?”
贺平意没说话,荆璨固执地用红肿眼睛看着他。
“新年是假……对吗?”
最后那两个字被轻轻抛出来,直窝在眼眶里泪水也终于在轻声疑问中滚落。荆璨眼里忽然盖上厚厚池水,池水透亮得动人,底下却尽是绝望。他像是在问贺平意,又像是在祈求——祈求贺平意能够给他个否定答案,祈求他新年是真存在。
贺平意知道,如果他说他能理解荆璨痛苦,那纯属无稽之谈。在荆璨第次将新年介绍给他那个晚上,他震惊、害怕,他眼睁睁看着荆璨蹲在他面前,摸着并不存在“新年”,也在心里问过类似问题,为什会这样。那时他不敢表现出来,荆璨要他摸摸新年,可他哪里知道新年在哪里。他编个拙劣谎言,个他自己都不想圆谎言。
回家以后,他对着电脑,却迟迟都没打出那个他心里想词。他看过很多心理学著作,自然也读到过这个名词,他应该告诉自己,这不过是种病,不用怕。
可正因为解过,他才会知道,得这个病人
贺平意喉结艰难地动动,嗓子却始终发不出来声音。他不忍心看荆璨表情,却又不允许自己挪开眼睛,便只能陪着荆璨痛苦。他将药瓶放在边,然后将荆璨手攥紧自己手心里。
明明是这暖和天气,手心里手却还是冰凉。
“你不是对狗毛过敏,”荆璨声音很小,话说得很碎,好像每说几个字,就要深深吸口气,才能支撑自己说下去,“你早就知道,所以……你才撒谎,所以你才解释不出来。”
“是不是还有……”荆璨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茫然,他忽然将只手抽出来,紧紧扣在贺平意手腕上,有些急切地问,“还有谁是假?是不是还有?”
贺平意再也忍不住,他撇开头,泪水便不受控地顺着脸滑下来。放任泪水这样留会儿,他吸吸鼻子,猛地起身,坐到荆璨身边,面对面地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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