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平意都把卫衣换回来,荆璨还坐在那发愣,贺平意便直接把他拉起来,亲自动手给他穿外套。荆璨顺着贺平意指令抬胳膊,还歪着脑袋追问:“什新年礼物?”
“到你就知道。”
小电动路开到学校附近条街上,在家音像店门口停下。
在这个连饭店都不开门日子,这家音像店大门依旧大开,玻璃上还贴着“新年快乐”四个大字。音像店名字有点奇怪,叫“下辈子如果
“然后……爸爸拉家里电闸。”
荆璨永远都记得,他正等着下个发球,祈祷着费德勒能发球得分,四周却忽然完全黑下去。
他怕黑,最怕这种突然陷入黑暗。他缩在沙发上不敢动,张张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紧接着,他听到脚步声、关门声。
这场在别人看来似乎根本称不上“叛逆”事,却是荆璨唯次反抗。只不过他失败得彻底,他终究没有看到那场比赛,费德勒也没有在那天捧起红土上那座奖杯。
属于费德勒全满贯迟两年,属于荆璨童年却是永远过去。
吃着提子,贺平意问荆璨下午想去干什。可荆璨低着头,看着刚刚给宋忆南发出去消息,像没听见贺平意话似。
“嘿,”贺平意碰碰荆璨耳朵,“回神。怎心神不宁?怕你爸兴师问罪啊?”
荆璨捏着手机点点头,老老实实地承认:“嗯。”
贺平意忽弯下腰,倾身靠近他:“乖孩子以前没做过这种叛逆事?”
荆璨细细想下,答:“其实也是做过。”
人们对于错过事情总会觉得无比可惜,荆璨到现在回忆,那种遗憾和失落感情都仍然丝毫未减。许是因为荆璨眼底下子黯淡得厉害,贺平意伸手,摸摸他头。
贺平意手机忽然响声,他翻出来看眼,打个响指。
"怎?"荆璨见他突然特别高兴,有点好奇。
“你看你,非让换睡衣,这还没躺呢,又要换回去。”贺平意把手机先撂到桌上,又把刚系好扣子解开,“去,穿衣服,带你去取新年礼物。”
"新年礼物?”
“哦?”贺平意来兴趣,又挑颗提子塞到荆璨嘴里,说,“说说?”
荆璨嚼几下,把提子咽,才开口。
“大概是十岁时候吧,那天有场网球比赛,法网,费德勒对纳达尔。那时费德勒就差个红土上奖杯就可以实现大满贯,特别希望他能拿那个冠军。比赛直播是在晚上,因为有时差,时间比较晚。记得那几天把所有作业、测试,都做到完美,就是想换个看这场比赛机会。可是非常不巧,第二天刚好有考试,爸爸坚决不同意熬夜看比赛。和爸爸争论几句……”
“然后呢?”
“然后?”荆璨说到这,忽然有点心慌,他从果盘里拿颗提子,企图用冰冰凉凉汁水压住那股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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