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表述让贺平意有些困惑。
荆璨沉默
会儿，才说：“因为……时间太久，
记不清。”
不知是不是贺平意过于敏感，他总觉得，刚刚在讲述这段不好
回忆时，荆璨都是平静，
说到这，荆璨忽然撇撇嘴。贺平意看那表情，就知道这是虽然还手，但是没打过意思。
“但是他们人多，个个又都比高比壮，打不过。那天被打得很惨，而且从厕所里爬出来时候，还划伤腿，当时看着有点吓人……”
腿……
贺平意下子想到蜿蜒在荆璨大腿上那道有些吓人伤疤，他心中凛，问：“你腿上伤是那时候弄。”
荆璨没想到那次换睡裤被贺平意撞见，贺平意竟然还注意到他腿上疤。
在说完最后那个轻轻问句时，荆璨感觉到握着自己那只手突然加大力道。他有些吃痛地看向贺平意，却看见此刻贺平意脸色非常不好。
荆璨有些意外，毕竟这段时间以来，贺平意脾气都很好，即便是他开卡丁车惹贺平意生气，他脸上都没出现过这样阴鸷神色。
这样贺平意有些陌生，可又……很熟悉。
荆璨闭闭眼，想要挥走那些又开始不断出现画面。
事实上，如今他自己再回忆那天晚上事时，其实除有些难以启齿羞耻感，已经没有什
伤心或难过情绪，甚至连那些人样貌他都快忘，无论是那个又脏又黑废旧公厕，斑驳却顽固门锁，还是小胡同里那个很容易被围堵死角，都已经太久没有出现在他脑海里。荆璨早就明白，总会有人莫名其妙地对他抱有敌意，但因为这些人对他来说不重要，所以他觉得自己不应该为他们去浪费自己有限精力。但看到贺平意紧紧绷着，甚至在轻微颤抖下颌，他才又次想起，自己曾经也是那愤怒、那害怕。
“嗯……记得那天流很多血，不敢回家，怕回去以后妈会哭，就想等医院开门以后去医院处理下再回家，结果没想到，又碰到他们。”
“然后呢？”贺平意有些急地追问。
“他们就又围住，想喊人报警，但是……”
荆璨说到这忽然停住，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什。过几秒，他睁开眼，说：“但是在那之前，好像有个人打退那些人，救。”
“还好，还好。”贺平意跟着松口气，可细细琢磨，又觉得这话不太对劲，“可是，为什说好像？”
贺平意忽然把头偏到边，对着空气不住地发狠点头。
“你以前在哪里上学？”贺平意问，“他们在哪？”
荆璨没回答，而是将身子凑近贺平意，拉拉他胳膊，很乖地问：“你生气？”
贺平意压抑着心头情绪，尽量平静地看着他说：“对，这种人得揍顿才行。”
“不要，”荆璨摇摇头，“那都是很久以前事情，也很久没有见过他们。而且，其实当时有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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