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刚才在广场上切,贺平意此时心里千头万绪,他说不出话来,就抬手揉揉荆璨脑袋,算作安抚。
荆璨忽然朝前探探身,看样子是想把水杯放到桌子上,但不知是因为没戴眼镜还是精神恍惚,杯底只堪堪碰触茶几边缘,继而便朝着地面,径直坠落。
这声响吓得两个人都是哆嗦,贺平意反应比较快,赶紧推开荆璨腿,让他远离地上碎玻璃,然后起身去厨房拿扫把。
等他回到客厅,却看到荆璨正蹲在地上,正片片捡着玻璃碎片。
“别捡,”贺平意走过去,拉着他站起来,“扫就行,你小心扎到手。”
,广场上陆续有人离开,路走过来,贺平意都没再找到什开口机会。原本贺平意都已经挑好中午吃饭餐馆,是家口碑很好铁板烧。但荆璨目前这种情况显然不适合再在外面游荡,他带着荆璨去取车,上车时,荆璨要把帽子取下来还给他,贺平意只手往他头上压,说:“戴着吧。”
荆璨没再说什,坐上后座,眼角还是红。
北方秋天很短,似乎永远都只有几阵大风时间。冬天来得悄无声息,没有什标志性开始,对于即便寒气满天时也不穿秋裤男孩子来说,只有等哪天走在路上,冷风削脸,才会感觉到原来冬天这早就预谋着要来。
像平时习惯那样,贺平意在路上向后面探只手,碰碰荆璨肩膀,问他冷不冷,顺便提醒他不要睡着。但这次手伸过去,手腕就被只有些湿润手抓住。贺平意没说话,手也没收回来,路都任由后面人攥着。
由于荆璨钥匙从早晨开始就已经被贺平意揣在兜里,所以直到两个人到荆璨家客厅,都没用荆璨说句话。贺平意熟门熟路,把荆璨安排到沙发上坐下以后,先到厨房端杯热水,让荆璨握着。
荆璨看看地上狼藉场面,说:“有水,不好扫。”
贺平意没说话,从茶几上抽几张纸,蹲下来从水渍边缘擦起。
荆璨站在他身后,看着因为挥动手臂而不断有着微小起伏后背,忽然开口叫他声。
“嗯?”
听到他声音,贺平意停下手里
荆璨直低着头,周身尽是颓败疲累气息。贺平意在他旁边坐下,靠到沙发背上,神经暂时松懈下来后,他突然有些想念早上那个能把车开飞荆璨。
他望着天花板,凝视半晌,也还是没酝酿好要怎样开口去询问荆璨今天到底发生什事。手臂朝两侧伸展,左手指尖触碰到个纸袋。贺平意偏头看眼,想起奖品还没给荆璨。
于是他拿起纸袋,直起身子,将两个手肘撑在腿上。签名网球装在个玻璃盒子里,看得出来老板非常爱惜,保存得很好。贺平意将它掏出来,然后用盒子角轻轻戳戳荆璨膝盖。
盒子被只有些冻红手接过去,好半天,空气里才重新有声音。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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