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起吧。”他说。
这回答,贺平意倒不意外。荆璨不是个以自为中心人,他若跟他提有别人也想去,他不管愿意不愿意,定会说好,就像之前和那两个体育生起回家,贺平意在留意到荆璨沉默之后也问过他,是不是不自在,可他当时也是笑着说:“没事啊。”
“荆璨。”贺平意看荆璨眼,嘴唇动动,却几次都没组织好语言。最后他叹声气,揉乱荆璨头发。
他不知道应该怎跟荆璨描述,但每次看到荆璨顾虑很多样子,他都会希望荆璨在他面前不要讲礼貌,不要总是考虑过后给出个“标准答案”,他问题不是考题,他从也不需要荆璨得到满分。就像刚刚荆璨把纸飞机塞到自己脖子里,虽然贺平意又是追着他跑、又是说要找他算账,看上去似乎气急败坏,但他着实喜欢这样肆意荆璨。
考虑很久,直到两个人走到车棚,把电动车推出,贺平意才说:“如果你想们两个人去,就告诉,这种事你不需要勉强。”
放学后,两位车神在楼梯口相遇,贺平意二话不说,先把只手掐到荆璨后脖颈上。
“往脖子里塞飞机?”他低头,脸凑近荆璨,凝着他眼睛问,“还跑?”
“哎,痒。”
后颈柔软,如此来,像是被人握住命脉。
荆璨边笑边缩着脖子往旁边躲,试图从贺平意手下逃脱,结果非但没成功,还因为不老实又被贺平意捏几下,更痒。
荆璨愣住,慢慢将这句话掰开揉碎,消化掉。
推着车,他们起往校外走。荆璨不做回答,贺平意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嘻嘻笑笑讲些不相关。
坐上已经很熟悉后座,电动车驶上两个人很熟悉道路,荆璨才在后座缓缓摇摇头,不知是在给自己答案,还是在给根本看不到他贺平意答案。
他始终认为,这不是勉强,而是修正。
他们约在周末,这天对于荆璨而言,是久违兴奋。他六点钟就起床,给自己做丰盛早餐,为让自己待会更有力气,还特意多喝杯牛奶。他冰箱里总是不断货地储存着鲜牛奶,荆璨在某些事情上是偏执,比如,只
天生身高劣势使得荆璨不得不认输,他笑得连耳根都红,赶忙用只手拽着贺平意胳膊,求饶:“错,当时情况紧急,以后再也不行不行。”
眼睛大就是有这点好处,透出任何情绪都显得更加丰沛,连那股可怜劲都像是被层湿润雾气捧着。贺平意和荆璨离得太近,这眼看见,手上立马不自觉地松劲——其实他本来也没用多大劲,只是刚好让荆璨逃不脱而已。
“那们放假去开卡丁车?”整理着因打闹而七歪八扭校服,荆璨迫不及待地跟贺平意确认。
“嗯。”
贺平意应声,然后同荆璨说王小伟也想去事,问他什意见。荆璨第反应是想要拒绝,可是回头想想,那是贺平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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