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好像新没有牙杯。”
贺平意听,无所谓地说:“可以不用,或者用你。”
用你。
荆璨耳朵因为这句话变得麻酥酥,他偷偷在心里回话,别不用,要不就用吧。
荆璨直准备辩论词都是“证明自己不需要贺平意整夜照顾”,此刻贺平意猛地将辩论焦点往他人身安全上引,荆璨便什词都没。
“可是……”
“别可是,没得商量,”腿上也敷得差不多,再敷下去怕荆璨冷,贺平意于是站起身,只手去扶荆璨背,“躺下。”
因为那几张便利贴,贺平意决定留下来。不仅要留下来,他方才站在荆璨卧室门口,在打开门之前就已经下决心,早晚要把荆璨里里外外都吃透。
荆璨心情复杂地窝进被窝里,还在想着这种情况要怎办。
。贺平意感觉到,抬头看他:“凉?”
“嗯,”荆璨点点头,又慢慢把腿放平,“有点。”
贺平意听,便没有完全把冰袋放下,而是起落,耐心地帮荆璨适应这个温度。膝盖上疼痛感慢慢消散,刚刚那股窘迫之意像是也被冰块抚慰,消停下来,不再闹腾荆璨。
时间在这时突然变得悄无声息,荆璨穿着精心挑选睡衣,浑身疼痛地靠在床头,贺平意则穿身黑色,认真地低着头。房间内两个人各有心事,谁都没说话,但如果此刻贺平意能够抬头,看看靠在床头人,就会发现这个人始终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从前荆璨直觉得,看个人看久,也就不会觉得这个人好看或是不好看,可对他来说,贺平意好像不样。他总想去看他,寻他,似乎已经养成习惯。
“啊,还有拖鞋,楼下鞋柜里有,第二层那两双都是新。”
“好好好,”贺平意真对荆璨刮目相看,这人烧到三十九度多,还能这操心,难道这种情况他不应该
毛巾裹着冰袋落到额上,荆璨眼睛企图看向自己额头,落在贺平意眼里,像是翻个大白眼。他用手掌盖盖荆璨眼睛,沉声道:“闭眼,睡觉。”
荆璨听话地闭上眼,随后就听到他给家里打个电话,简单交代情况。虽然已经提前知道,但当贺平意对着听筒说“嗯,今天睡同学这”时,他还是不可抑制地紧张。
等贺平意挂电话,荆璨忽然想到什,他倏地睁眼,看着屋里个门说:“那边就是厕所,镜子后面有新牙刷。”
“好。”
“桌子旁边白色小柜子里有干净毛巾。”
荆璨垂眸,想,对,他直是不样。
过好会儿,贺平意声音才重新在房间内响起。
“对,今天还是不走,看你这床挺大,等会儿给挪个地睡觉。”
“啊?”荆璨懵,“为什啊?”
“什为什啊?干嘛,收留这困难?”贺平意逗他,“你看这都几点,现在回去路上万碰见个劫财劫色,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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