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璨默不作声地走
两步，眼镜被他推得有些靠上，他眨眨眼，眼睫扫到镜片，不大舒服。
那颗被贺平意画过
芒果，荆璨没舍得吃，他把它藏进书包里带回家，又怕芒果会坏，便找个塑料袋包好，放进冰箱冷冻室。
那晚睡觉前，荆璨对着衣柜镜子摘下眼镜，然后又戴上，再摘下……这样重复许多次，直到他觉得累，将额头抵在镜子上休息。嘴巴哈出气不小心在镜面凝成水雾，荆璨看着，微微
愣，然后晃着头，又呵出长长口气。
镜子前后两个世界被水雾隔开，荆璨伸出食指，指尖在水雾上停停走走，划出三个字。这三个字穿透水雾，成
“特别像只往外探头小乌龟。”像是觉得光是描述不够形象，贺平意边说着，还边把自己脖子缩起来，又学着刚刚荆璨动作，点点探出来。
荆璨看他表演完，没明白这句“小乌龟”到底是褒是贬。刚刚因为不自信而略微皱起眉，荆璨又被贺平意揉把脑袋。
“真可爱。”
明明是平地，荆璨忽然个踉跄，没来得及惊呼，已经朝前栽去。他和贺平意贴得太近，在身子往前倾时下意识地拽住旁边人，贺平意衣服立时被他拽得变形，块布扯出去老远。
皂香满怀，天旋地转，约都可以用晚风搪塞。
已经被强制泄出来，荆璨松松手，问。
“溜达圈，困。”说着说着，贺平意停下来。他忽然低头，看荆璨眼，笑出声音：“你缩脖子干嘛？”
缩脖子？
荆璨自己都没意识到。
“来，”贺平意把搭在荆璨肩上手朝里勾，轻轻碰他下巴下，“别缩，伸直。”
“哎哟，怎
回事，”贺平意反应快，赶紧把抓住他，扶他站好，“你这平地都能摔？”
眼镜摔斜，高度近视使得荆璨第时间就要抬手去摸镜架，但贺平意却先他步，拦住他手。
在荆璨愣怔目光中，贺平意把歪斜眼镜取下来。
面前脸变得模糊，荆璨听到贺平意说：“不戴眼镜更好看。”
贺平意放低身子，和荆璨对视，然后抬着镜腿，轻轻地挂到荆璨耳朵上。他没注意到荆璨直盯着他目光，径自站直身子，继续搭着荆璨肩朝前走。
他碰，荆璨更觉得痒，直往后躲。可无奈脖子后面卡着条还算有力手臂，荆璨退无可退，只好按照贺平意话，慢慢适应这个姿势。他轻微地朝两边各转下脖子，然后慢慢将脖子伸直。
视野角度随之变化，等终于觉得自己在正常站着，荆璨朝上挑贺平意眼，却看见这人脸上笑得不加遮掩。特别是见他看过来，贺平意像是更加控制不住，将头偏到边，身子跟着颤颤。
荆璨被他带得直晃，不大明白地小声嘟囔：“你笑什啊。”
贺平意勉强憋住笑，问：“你知道你刚刚特别像什吗？”
荆璨不说话，看着他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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