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干
，”宋忆南想想，说，“待会儿
们去超市，给你买点水果，以后要记得每天都吃点水果。”
荆璨没有提出异议，点点头。他本来转身要离开，但瞥见宋忆南弯着腰、低着头洗衣服
样子，抿抿唇，从旁边又搬
个小板凳，放在宋忆南斜对面，坐下来。宋忆南笑着抬头看他眼，问：“怎
样，在学校还习惯吗？”
“嗯，还可以。”荆璨将手臂交叠在起，放到膝盖上，双肩因为身体前倾而微微耸起，顶起浅蓝色衬衫。眼神沉静下去，他又想到贺平意。
“和同学相处得好吗？”
相处……
开学后第三周周末，宋忆南来徽河。她进家门时，荆璨正坐在小板凳上，和堆脏衣服较劲。宋忆南自己开门进来，在客厅里唤两声，没人答应，便循着隐约动静，找到正到厕所洗衣服荆璨。看到他样子，宋忆南立即扶着门框轻笑起来。
“怎弄成这样？”宋忆南伸手摸摸他湿掉前额，“为什不用洗衣机？”
没想到自己狼狈样子会被宋忆南看见，荆璨将手里握着白上衣拎起来，扯平块布料，给宋忆南看。他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失落：“弄上油，洗衣机洗不掉。”
“嗯……”宋忆南弯下腰，凑近去看，耳边长发在她弯腰时垂下来缕，又很快被她用根指头挑起来，别到脑后。她从荆璨手里接过衣服，拍拍他肩：“知道，帮你洗，你先去把额头洗洗，都弄上洗衣液，别会儿进到眼睛里。”
略做犹豫，荆璨点点头，站起来。
荆璨想到那块大鸡排，将嘴巴掩到胳膊里。
注意到荆璨眼睛变化，宋忆南洗衣服动作停下来。她朝前探探身子，笑而不语地看着荆璨。
“嗯？”荆璨从走神中反应过来，两只手在无意识间离开膝盖，时找不到新姿势，最后略显慌乱地撑到小板凳两边。他努力控制住自己表情，低头，又迅速抬起：“挺好，同学都挺好。”
宋忆南看着他这系列动作，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什。但荆璨避开她目光，她便笑笑，没再追问。
荆璨拿衣架来，宋忆南撑好衣服，忽然问荆
“把你身上这件也换下来洗吧，”看到他身上衣服也溅湿小片，宋忆南抬手指下，“弄湿。”
荆璨低头看眼，又点点头，然后回到房间，翻件干净短袖出来。这两天气温回升，空气还干得厉害，荆璨脱衣服时候不小心碰到自己鼻子，感觉到有温热东西流出来，他迅速把还罩在头上衣服扯离脸颊，拽下来。再照镜子，果然，鼻血已经快流到嘴边。
荆璨和镜子里那个人对视会儿，直到镜子里人不太舒服地皱起眉头，他才抬手蹭蹭鼻血。
宋忆南见他用纸堵着鼻孔，微微惊讶：“流鼻血？”
“嗯。”荆璨应声，带着浓重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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