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郁卿最终还是没有挑破,仅仅装作什也没看到样子和郁裴说话,郁裴为什会担心他发现这件事,不就是怕他反对吗?
事实上郁卿并没有打算反对,他觉得郁裴喜欢个男人也没什,他们之间和般恋人不同就是永远不会有孩子而已,甚至经历这多事,郁卿觉得没有孩子也挺好,如果有孩子,孩子却遗传到家族精神病,那才是最大悲哀。
郁裴能有喜欢人,这其实是件好事,郁卿更担心是他无牵挂,没有活下去动力,因为抑郁症患者最大绝望不是无法从痛苦中脱离,而是他们失去感知爱与被爱能力——因为感知不到爱,所以能够感知到才会只剩下痛苦。
“阿裴——”郁卿想想,决定还是把自己想法和郁裴说下,表示他不会有任何反对意思,让郁裴不用整天提心吊胆。
只是郁卿刚刚开口,他太阳穴就传来阵剧烈疼痛,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剧烈地往他头上敲下,敲得他头晕眼花,眼冒金星。
晚宁静兰给他打电话后,他今天就让秘书推下午和明天所有日程安排,跑到精神病院里去看宁静兰。
即使宁静兰对郁裴并不好,可这完全无法抹去她对郁卿好事实,她对郁裴有多狠,对郁卿就有多温柔。
郁卿无法做到不认这个母亲,他给医院投大笔钱,让郁母单独住在栋房子里,甚至把郁宅属于她家具和衣服都搬去医院,只为让她住好点,除此以外,他就再也不能做什。
他没有面对面和宁静兰见面,他只是在护士陪同下,隔着扇窗户远远地看着宁静兰,她并没有发现他到来,她只是个人坐在床上,静静地翻阅手里相册,脸上挂着淡淡微笑,而相册上全是郁卿照片,从小到大都有。
郁父下葬那天,郁卿没有掉过滴眼泪,可是望着这幕,他却无法克制哽咽起来。
等郁卿甩甩头将脑海内眩晕感驱逐出去时,眼前却传来强烈而刺目灯光,郁裴焦急声音也在他背后喊道:“哥哥——小心!”
而此刻望着后视镜中,郁裴养这久好不容易才有点血色,却还是很苍白脸庞,郁卿发现自己也有种想要落泪冲动。
他今天看完宁静兰之后就回郁宅,给张庚放假,自己个人驱车来接郁裴回家,还特地空出周日时间想要在家陪陪郁裴。
他在路旁停车后等很久,车窗开得敞亮,所以他远远地就看到两个男生手牵着手往路旁走来,其中有个人就是郁裴。
他们两人路有说有笑,亲昵得不像是般朋友,倒更像是对恋人,郁卿告诉自己,这或许是他看错,又或许两个男生之前亲近些也没什。
可当上车后,郁裴看到他时苍白脸色却无疑肯定那个答案,郁卿无法再为他找出任何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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