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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抵达摩纳哥后,不得不与恩师洒泪而别。他吉凶未卜。家人希望回到梅尔克。在那天夜里修道院被烧成片废墟悲剧中,威廉曾流露出他沮丧和失望。自那以后,们好像是出于默契,再也没有谈论过那件事。即使在们伤心话别时,也没再提及。
导师对未来研修提出许多好建议,他还把玻璃匠尼科拉为他制作那副眼镜赠送给,因为他找回原来那副。他对说,还年轻,但总有天会用得着(是,现在鼻梁上正架着那副眼镜写这几行字呢)。然后,他像慈父般亲切地紧紧拥抱,跟辞别。
此后,没有再见过他。很久之后,得知本世纪中叶曾肆虐欧洲那场鼠疫要他命。常常为他祈祷,求上帝接纳他灵魂,并宽恕他因智者自豪而做出许多傲慢举动。
多年之后,已相当成熟,获得前往意大利机会,那是所在修道院院长派去。在回程中,不惜绕大段路想重访那座被大火焚烧修道院,无法抵御那种诱惑。
山坡上两个村庄人烟稀少,周围田地已经荒芜。爬到台地上,眼前呈现出番荒凉死寂景象,不禁凄然泪下。
昔日那块宝地上巍然屹立宏伟建筑,如今只剩下零零落落几处废墟,就像古代异教徒摧毁罗马城所留下遗迹。残垣断壁上爬满常青藤,梁柱和几处框缘门楣仍完好未毁。地上杂草丛生,当初菜园和花园完全辨认不出。唯依稀可辨是墓地,因为地面露出几座坟头。生命迹象,仅见于那些展翅高飞忽而俯冲下来捕猎蜥蜴和蛇蝎猛禽,偶尔有像神话中那瞪眼就置敌于死地怪蛇出没,它们或隐藏在石缝里,或匍匐在残垣断壁上。教堂正门已腐朽,只剩下些发霉痕迹。三角形门楣在历经风吹日晒雨淋后,只剩半,肮脏苔藓使它黯然失色,只隐约看得见坐在宝座上基督左眼,以及狮子残破面部。
除南侧墙,楼堡几乎全倒塌,但仿佛仍然屹立在那里,蔑视着时光流逝。面朝悬崖两座角楼似乎还完好,然而所有窗户都像空洞眼窝,腐烂绿萝藤蔓好似湿黏泪水。楼堡内部被毁坏艺术品,跟自然景象交融在起;站在厨房透过上面塌陷楼板和屋顶之间宽大缺口,可以仰望外面天空,倒塌在下面建筑物犹如坠落在地天使。没有绿色苔藓覆盖地方,仍是几十年前被烟火熏成黑色。
在瓦砾堆里翻寻,不时会找到从缮写室和藏书馆飘落羊皮纸碎片,它们像埋在地下珍宝样残存下来;开始收集这些破碎纸页,像是要把它们重新拼凑成本书。后来在个角楼瞥见个通向缮写室螺旋形楼梯,它摇摇欲坠,却竟然保留下来,从那里踩着个瓦砾堆爬上去,便到达藏书馆高度。不过,藏书馆只不过是贴着外墙条回廊,从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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