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走进厨房,见到韦南齐奥在地上,已经咽气。”
“在厨房里?”
“对,在水池旁边。也许他刚从缮写室下来。”
“没有任何搏斗痕迹?”
“没有。不过,尸体旁有只打碎杯子,地上有水印。”
无厌人……你可以审判个异教徒,但是你能够审判个贪得无厌人吗?”
“不说,雷米乔,”威廉说道,“不是在问你当时发生什,而是要问你近来发生事情。你帮助吧,肯定不会毁你。不能也不想审判你,但是你要把你知道有关修道院事情如实讲来。你白天黑夜在修道院里转,有些事情你不可能不知道。谁杀死韦南齐奥?”
“不知道,这可以向你发誓。知道他是什时候死,死在哪里。”
“什时候?在什地方?”
“请你容慢慢讲。那天夜里,晚祷后个时辰,走进厨房……”
“为什你觉得那是水呢?”
“这不知道。想那就是水。否则会是什呢?”
就像后来威廉让注意到那样,那个杯子可以意味着两种可能。或是在厨房里,有人让韦南齐奥喝种有毒药水,或者可怜人已经吞下毒药(可是在哪里?在什时候?),毒药灼烧着他内脏和舌头(他舌头肯定跟贝伦加样也是发黑),他想缓解突然感到灼热、痉挛和疼痛而下来喝水。
不管怎样,当时无法知道更多情况。发现尸体,雷米乔惊慌失措,不知怎办好。要是他去找人,就得承认自己夜里在楼堡活动事实,那样对这位已死去修士兄弟也不利。因此,他决定什也不做,原封不动地保持现场,等第二天早晨有人开门时发现那具尸体。他制止正要让姑娘进入修道院萨尔瓦多雷,然后——他和他同谋——就回去睡觉。那哪能叫睡觉啊,简直通宵未眠,辗转反侧到天明。而早晨,当猪倌们来向院长报案时,尸体不是像雷米乔以为那
“你从哪里进去?出于什考虑?”
“从朝向菜园子那道门。有把钥匙,是好久以前让铁匠师傅给配。那道门是厨房里唯不从里面闩上门。至于理由……并不重要。方才你自己说,你不想谴责在肉欲上弱点……”他尴尬地笑笑,“但是也不愿意让你以为天天都在跟人私通……那天夜里是要给萨尔瓦多雷放进院里来那个姑娘寻找食物……”
“从哪里放进来?”
“噢,除正门,庭院围墙还有其他入口。院长知道,也知道……不过,那天晚上姑娘没有进入修道院,把她打发回去就是因为发现有新情况。这就跟你讲述,那就是昨天夜里极力让她回去理由。要是你们晚点来,那你们碰见就是,而不是萨尔瓦多雷。是萨尔瓦多雷向通报说楼堡里有人,于是就回自己房间去……”
“们回到星期天和星期之间那天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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