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息,像是阵呻吟。他最后话语表明他死不悔改。他警告说,他死后第三天将获得重生。后来他被焚烧,他骨灰随风飘散。
双手颤抖着合上这个手抄本。多里奇诺犯下过许多罪行,这听人说过,但他被烧死时情景太恐怖。他在火刑柱上表现……如何?像殉道者那样坚定不移?或是像入地狱人那样固执?上楼时,晃晃悠悠地走在通往藏书馆楼梯上,明白自己为什那困惑不安。突然想起,就在几个月前,到达托斯卡纳不久之后曾见到过幕情景。还纳闷儿这以前为什几乎把它给忘,仿佛那病态灵魂想抹去种回忆,它像场噩梦压在心头。也许,并没有忘却它,因为每次听人谈到小兄弟会,那件事情就又重新浮现在脑际,但是立刻把它驱赶到内心隐秘之处,好像见证那个恐怖场面就是种罪过。
在佛罗伦萨见到过个小兄弟会人被烧死在火刑柱上。就在那些日子里,头次听到人们谈论小兄弟会,那是在比萨遇见威廉修士前不久事情。他延误抵达佛罗伦萨时间,父亲准许参观那里美丽绝顶教堂,事先们多次听到人们赞许过。为更好地学习通俗拉丁语,在托斯卡纳地区游荡,最后在佛罗伦萨逗留个星期,因为听太多人谈论这个城市,很想好好解它。
就这样,抵达那个城市,就听到桩轰动全城大案子。个小兄弟会教徒,因为犯下反对宗教罪行而被控告,被带到主教和其他神职人员跟前。那些日子里,他被监押,受到宗教裁判所严厉审判。跟随那些跟谈论这桩案件人,来到事件发生地,在那里听到人们谈论这位小兄弟会人。他名叫米凯莱,实际上他是位仁慈人。他宣扬忏悔和守贫,不断重复着方济各修士话语。他被拖到裁判官面前受审,是些刁蛮女子使坏,她们假装向他告解,然后诬告他传播异教教义;更有甚者,他是被主教亲信们在那些女人家里抓住。这个事实令颇为惊诧,因为个教会人是不该到如此不合宜地方施行圣事。不过这似乎是小兄弟会教徒弱点,他们毫不考虑场所合宜与否。也许公众舆论有真实面,除认为他们是异教徒之外,他们还有伤风败俗暧昧行为(正如人们总是说卡特里派人都是保加利亚人或鸡*者样)。
来到圣萨瓦托雷教堂,那里正在进行审判。教堂前人群拥挤,进不去。不过有些人爬上窗户趴在铁围栏上,看得见和听得见教堂里发生切,并把里面情形转告给站在下面人。他们在重新宣读米凯莱修士头天供词。他在供词中说,基督和他使徒们“没有任何个人专有和公共财物”,而米凯莱抗议说公证人当时加上“许多不实之词”,并且大声喊道(这在外面也听到):“到判刑那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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