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尼现在打算彻底利用若利作品,且绝不能被原作者愤怒抗议声搅得不得安宁。
因此,他又次去拉佩街,买把小得足以带进屋里手枪,威力是所有枪支中最小,但开火声音也是最轻。他记得若利住址,并注意到那套房子虽小,里面却有能够隔音漂亮地毯和壁毯。不管怎说,最好在早晨下手,那时楼下会传来从皇家桥和巴克街赶来或在塞纳河滨河道上来回行驶四轮马车和公共马车声响。
西莫尼尼按响若利律师家门铃,若利深感惊讶地接待他,但立刻为他端来杯咖啡,然后喋喋不休地谈起他最近遇到那些倒霉事。对于大多数以造谣为乐报刊读者(他指既是读者又是编辑)而言,他虽然对,bao力和g,m持反对态度,却始终是名巴黎公社社员。他认为应当反对那个参选共和国总统格雷维(1)政治野心,便自掏腰包印制张宣传画并四处张贴,对格雷维加以谴责。结果他为此遭受非难,被指控为密谋反对共和国波拿巴分子。甘必大(2)轻蔑地称他为“身背箩筐罪行唯利是图笔杆子”,埃德蒙·阿布(3)则视他为造假者。总之,半数法国报刊都起来反对他,只有《费加罗报》登载他声明,而其他所有报刊都拒绝刊发他辩护书。
细想之下,若利其实已赢得这场战斗,因为格雷维已经放弃候选人资格。但他属于那种从不会感到满意、定要看到正义得到彻底伸张人。他向责难过他人中两个提出决斗,又以拒绝刊载、诽谤中伤及公然辱骂罪名起诉十家报纸。
“担任自己辩护律师,并且向您保证,西莫尼尼,不光对那些诽谤中伤提出控诉,就连报刊界缄口不谈所有丑恶言行也没有放过。您知道对那些流氓无赖(这里还要加上所有法官)是怎说吗?‘先生们,未曾害怕过那个在当权时期让你们统统闭嘴帝国,而现在,真个都不把你们放在眼里,因为你们所做和帝国最恶劣行径没什两样。’当他们试图剥夺发言权时,说:‘先生们,虽然帝国以煽动仇恨、藐视z.府和冒犯皇帝罪名将送上法庭,但皇帝法官们依然允许发言。现在,要求共和国法官给予在帝国统治下就已享有同样自由!’”
“后来结果如何?”
“赢,除两家报纸,其余都被判有罪。”
“那什事还让您闷闷不乐呢?”
“切切。事实上,对方律师虽然赞扬取得成果,但他说,被自己随心所欲放纵言论毁掉前途;作为对狂妄自大惩罚,失败会永远伴随着;抨击来抨击去,到头来自己却没能当上议员或部长。他还说,也许做个文人比做名政客更容易取得成就。但那根本就是在瞎扯,因为写作品都被遗忘。而在赢诉讼以后,遭到所有重要沙龙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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