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挖掘出和他唱反调西莫尼尼极力掩埋这段记忆。
不管怎样,就叙述者理解,西莫尼尼于九月底回到西西里,并在那里直待到次年三月才离开,始终没能找到对涅沃账本下手机会,每隔半个月便会收到比安科骑士发来怒气冲冲电文,向他询问任务进展。
事实是,涅沃此刻正全身心地扑在那些该死账目上,并随着恶毒言论给他造成压力日益提升而愈发专注于调查、核对和审阅不计其数收据,以确保自己所记准确无误。与此同时,他权力得到很大加强,因为连加里波第也担心起丑闻发生和流言蜚语盛行,所以为他安排间办事处,提供四名助手,并在办事处正门口和楼梯边各配备两名卫兵。如此来,诸如在夜间潜入办事处内室搜寻账本做法便不再现实。
任务艰巨性远不止如此。看得出,由于怀疑自己上交账目做法会触动某些人神经,涅沃因而担心账本遭人偷窃或篡改,于是尽切可能隐藏它们踪迹。这下,西莫尼尼只好和这位诗人不断地套近乎,以便至少从他口中套出他对持有那些该死证据进步打算。两人很快由以“您”相称转而使用友好“你”相互交谈。
巴勒莫秋季依然热得令人无精打采,海风也没能给城里带来丝凉意。在那个时节,西莫尼尼和涅沃同度过许多个夜晚,不时地小酌几杯兑水茴香酒,看着酒液像团烟雾般缓缓溶解在水中。或许是因为对西莫尼尼产生好感,或许是因为觉得自己是被关在城里囚犯,需要找个人散散心,涅沃逐渐放松自己军人式警惕,向西莫尼尼吐露自己心里话。他谈到自己留在米兰心上人,段没有希望爱情,因为她丈夫不仅是涅沃表兄,还是他最好朋友。然而他对此感到无能为力,即使移情别恋也无法摆脱相思之苦。
“这就是,注定要接受这样命运。永远会是个异想天开、阴郁、无知、脾气,bao躁人。已经三十岁,却为在精神上逃离个不爱世界而直在打仗,还因此把部尚未出版伟大小说手稿留在家中。好想看到它出版,但没有时间去这做,因为有这些混账账目需要打理。要是有雄心壮志该多好,要是追求享乐该多好……要是最起码是个坏人该多好……至少像比克索样。算。还年轻,过天是天吧,爱行军,因为它使行动,爱空气,因为它使呼吸。将会为追寻死亡而死去……而那时切都会结束。”
西莫尼尼没有尝试去安慰他。他觉得涅沃是个不可救药人。
十月初,沃尔图诺河之战爆发,加里波第在战斗中击退波旁军队最后波攻势。也就是在那几天里,恰尔迪尼将军在卡斯特尔菲达多战胜教皇国军队,并入侵波旁王朝统治下阿布鲁佐和莫利塞地区。而在巴勒莫,涅沃强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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