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除弗洛伊德已经不见踪影这个事实,也无论如何不会去向大夫诉说自己生平,不管他是犹太人还是善良基督徒。以所从事职业(什职业?)而言,可以有偿谈论别人事情,但会不惜切代价避而不谈自己事情。不过,可以把故事说给自己听。记得布鲁(或是布洛)告诉过,有些苦行僧能通过凝视自己肚脐进行自催眠。
鉴于此,决定写下这部日记。这意味着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不过在叙述过程中,会逐渐回忆起自己过去,包括那些最无足轻重小事,直到引起创伤那个因素(怎说来着?)露头为止。靠自己。想凭己之力痊愈,决不把自己交到那些负责治疗女精神病人大夫手上。
在动笔前(其实这会儿已经在写,是从昨天开始),为把自己调整到适于自催眠精神状态,会很乐意去趟蒙托格伊街上菲利普餐厅。会平静地坐下来,对着菜单凝视许久。菜单上菜肴从晚上六点直供应到午夜。会点克雷西素羹、比目鱼配刺山柑酱、牛脊肉和卤牛舌,最后还要份黑樱桃酒冰淇淋和花式糕点,整个晚餐再配上两瓶勃艮第陈酿大喝通。
吃完时可能已经是午夜,这时会研究下夜宵菜单,点份海龟汤(脑中闪过大仲马提到过美味海龟汤——这说认识大仲马?)和份小洋葱三文鱼配爪哇胡椒洋蓟,最后来份朗姆酒冰淇淋和英国香料蛋糕。到后半夜,会享用晨菜中美食,即洋葱浓汤。会欣然混迹于巴黎中央菜市场装卸工中间,和他们起品味这道菜。然后,会喝上杯特浓咖啡和小杯混合白兰地和樱桃酒餐末烧酒,为个忙碌上午做好准备。
说实话,会感觉昏昏沉沉,但精神会得到放松。
唉!享受不这美好休闲时光。“现在是个失忆人,”提醒自己,“如果在餐馆里碰上某个人认出,却认不出他来,那时该怎办?”
还在思量,如果有人来旧货店找,该如何应对。那个要博纳富瓦遗嘱人和那个送圣体饼老妇人都被顺利打发走,但切都有可能朝更坏方向发展。挂出块告示牌,上面写着“店主离开个月”,想必不会有人知道这个月从什时候开始,又到什时候结束。在搞清楚更多事情之前,得躲在家里,只为买吃才偶尔出去趟。禁食对来说也许不错,所遭受这切,未尝不可能是某顿过于丰盛晚宴造成。恐怕是在宴会上饮食无度……那是什时候呢?那个神秘古怪二十日晚上吗?
另外,如果要重新审视自己过去,需要照布鲁(或是布洛)所说那样凝视自己肚脐。不过,既然肚子已经有岁数那大,外加又是酒足饭饱之后,要开始回忆,得从镜子里凝视自己肚脐。
但从昨天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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