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流口水比让自己勃起要好得多。
在家里万事俱备,只差格鲁耶尔奶酪和牛肉。要买肉话,也许得改日,等莫贝尔广场那家肉铺开门再说,天晓得那里为什星期二关门。还知道另家肉铺,就在圣日耳曼大道上,距第家有二百米远,这小段路应该不会让出什岔子。穿好衣服,出门前对着挂在面盆上镜子,把那两撇常用小黑胡和那副漂亮络腮胡都贴在脸上。然后戴上假发,把梳子在水里蘸下,在假发正中分出道缝来。穿上礼服外套,把只银壳怀表塞进西装马甲小口袋里,表链非常显眼。为显得更像位退役上尉,喜欢在和别人说话时候手里摆弄只玳瑁小盒子,盒子里装满甘草润喉糖,在盒盖内侧有幅女人肖像,模样很丑,但穿得很讲究,毫无疑问是位亡故佳人。会时不时放粒润喉糖到嘴里,让它在舌头两侧来回滑动,这样可以让说话速度放慢——如果听你说话人只注意你嘴唇动作,就不会那注意你说些什。这样做结果就是让看起来要比般人弱智。
来到街上,拐弯走进索东街,强迫自己不要在啤酒屋门前驻足,从大早,那里就传出妓女们肆无忌惮叫声。
莫贝尔广场已不再是三十五年前初到巴黎时那个鱼龙混杂之地,当时这里全是倒卖回收烟草商贩,那些粗大烟叶是从抽剩雪茄和烟斗里弄出来,而那些精细烟叶则来自刚吸完上等卷烟烟蒂,价格是粗烟叶每磅法郎二十生丁,细烟叶每磅从法郎五十生丁到法郎六十生丁不等(当时这种生意并不怎赚钱,到现在也是如此,如果这些倒卖烟草小贩将其辛苦收入部分结结实实地花在某间酒馆里,到晚上就会连住旅店钱都付不起)。那时候,这里还聚集着很多“保护人”,他们至少要睡到下午两点才肯起床,然后就像许多虽然退休却有身份人那样靠在墙边吸烟,以度过白天里最后时光。然后,他们就会像牧羊犬样在夜幕降临时开始行动,从事盗贼营生,他们甚至沦落到相互偷窃地步,因为没有个市民(除非是从城郊来这里闲逛人)敢横穿这个广场,要不是走路时迈着军人步伐,而且还挥舞着手杖话,那也会成为他们理想猎物。其实,这个地方扒手都认识,甚至有些扒手还会和打招呼,称呼“上尉”,他们觉得在某种程度上和他们是伙,因此不会自相鱼肉。那些风姿不再妓女也会聚集在广场上,因为要是她们仍然受宠话,就会在那些女子啤酒屋里谋生,所以在这里她们只能接待收破烂小贩、地痞和讨厌二手烟草贩子,但是当她们看见位先生穿着得体、头上礼帽刷得簇新时,就会大胆地贴上去,或者直接抓住你只胳膊,凑到你身边,以至于你都能闻到她们身上令人作呕廉价香水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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