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莱垂下双肩。“大人,如果那头猪……他不过是头畜生,给你垫脚都不配,踩在他身上都嫌弄脏你鞋。如果定要这做话,叫个刽子手来好,或者让来,但千万别亲自……”
“穆阿迪布没有必要亲自去干。”契尼说。
保罗瞥她眼,察觉到她眼中流露出担惊受怕神色。“但保罗公爵必须这做。”他说。
“这是头哈克南畜生!”哥尼粗声粗气道。
保罗犹豫下,不知道是否该揭露自己也拥有哈克南血统。但母亲朝他投来严厉目光,打消他这个念头。于是,他仅仅说道:“不过,这家伙长得倒还像个人样,哥尼,马马虎虎可以把他算个人。”
师态度激烈地在皇帝耳边低声说些什,但他把她推到边,说:“血海深仇,是吗?对世仇解决方式是有严格规定。”
“保罗,别这样。”杰西卡说。
“大人,”哥尼说,“你答应过,会给机会手刃哈克南人。”
“你已经有过机会。”保罗说,他只觉得股无法遏制稀奇古怪冲动:豁出去。他脱下长袍和兜帽,连同腰带和晶牙匕起递给母亲,然后开始脱蒸馏服。这时,他突然感到整个宇宙都聚焦到这刻。
“没必要这做,”杰西卡说,“还有更简单解决办法,保罗。”
哥尼说:“如果他……”
“请站到边去。”保罗说。他举起晶牙匕,轻轻把哥尼往旁边推。
“哥尼!”杰西卡说,她抓住哥尼手臂,“他这点脾气很像他祖父。别让他分心。现在你能为他做也只有这些。”她心里想:圣母在上!真够讽刺。
皇帝审视着菲德-罗萨,他有着粗壮肩膀,全身肌肉成块。他又转身看着保罗——个瘦长年轻人,虽不像厄拉奇恩土著那样干瘦,但肋骨清晰可见,腹部凹陷,可以清楚地看到皮肤下肌肉扭动。
杰西卡凑近保罗,用只有他才能听见声音说道:“有件事,儿子。有些时候,当贝尼·杰瑟里特训练危险人物时,通常会运用老式苦乐之法,把某个关键词植入他心灵最深处。最常用词是‘尤罗西诺’。如果没猜错话,此人也是用这种方法训练出来,只要你在他耳边说
保罗脱下蒸馏服,从母亲手握刀鞘里抽出晶牙匕。“知道,”他说,“下毒,暗杀,所有那些常见古老方法。”
“你答应过,让手刃名哈克南人。”哥尼低声说道。保罗从他脸上看出愤怒,墨藤状伤疤高高隆起,涨成黑色。“你欠,大人!”
“你因他们而受到折磨难道比多吗?”保罗问。
“妹妹,”哥尼粗声粗气说,“还有在奴隶营中挨过那些年……”
“父亲,”保罗说,“好朋友和同伴,杜菲·哈瓦特,邓肯·艾达荷,还有流亡过程中无名无分、无依无靠那些年……还有件事:现在是家族世仇,你和样清楚必须遵守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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