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
嘴角露出微笑，但表情却有
种冷酷感觉，哥尼不由想起
老公爵，保罗祖父。他随即注意到保罗强健粗壮筋骨，厄崔迪家以前没有个人有这般身材。保罗皮肤变得像皮革样粗糙，目光却很锐利，仿佛只用眼睛随便瞥，就可以掂量出任何东西分量。
“他们说你已经死。”哥尼又说遍。
“让他们这样想是最好保护措施。”保罗说。
哥尼意识到，自己被抛在旁，无依无靠，只能相信年轻公爵……他朋友……已经死，到头来，就只得到这句歉意
“难道你不相信自己眼睛？”保罗问。
“他们说你已经死。”哥尼喘着粗气，向前迈半步。
“告诉你人快投降！”保罗命令道，他朝山脊下方挥挥手。
哥尼转过身，极不情愿地把眼睛从保罗身上挪开。他只看到只有少数几处仍在战斗；似乎漫山遍野都是戴兜帽沙漠人；香料机车静静地躺着，机车顶上站着弗雷曼人；空中也不见扑翼机踪影。
“别打！”哥尼吼道。他深深吸口气，合拢双手围成喇叭模样，“
是哥尼·哈莱克！听命令，别打！”
他与个头戴兜帽人对峙起来，那人把身子压得很低，手持晶牙匕准备出击。另外还有两人站在高处岩石上，左右等在那里。哥尼面前这个战士包着头，只能看见他兜帽和沙色面罩之间露出那双眼睛。然而，那人蓄势待发姿势无疑是个警讯，提醒他此人是个训练有素战士。而那双蓝中带蓝眼睛表明，对手是住在沙漠腹地弗雷曼人。
哥尼伸手拔刀，双眼睛则死死盯住那人手里晶牙匕。既然他们敢用火箭，他们就很可能还有其他投射式武器。这种时候尤其要小心。他单凭声音就能判断出，他护航机队至少已经有部分被击落。同时还听到身后传来阵阵吼叫，说明还有几个人正在拼死战斗。
那弗雷曼战士看着哥尼拔出刀，接着收回目光，看着哥尼眼睛。
“把刀收回去，哥尼·哈莱克。”那人说。
哥尼犹豫着，即便透过蒸馏服过滤器，那声音听起来也很耳熟。
慢慢地，打斗人小心翼翼地分开，双双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这些人是朋友。”哥尼放声说道。
“好个朋友！”有人高声叫道，“们中有半人被杀。”
“这是个误会，”哥尼说，“别再错上加错。”
他转回身面向保罗，盯着这个年轻人蓝中透蓝弗雷曼眼睛。
“你知道名字？”他说。
“你没必要拿刀对着。”那人说着，站起身，将晶牙匕插入袍下刀鞘中，“告诉你人，停止无谓抵抗。”
那人把头罩抛到脑后，把过滤器拉到边。
哥尼看到那人脸，下子惊呆。开始他以为见到雷托·厄崔迪公爵鬼魂，慢慢地，他才清醒过来。
“保罗，”他低声说着，接着放声叫道，“你真是保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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