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紧急时候,总要给自己留个帮手。万你失手,也会有人制服那条造物主,”斯第尔格说,“记住,们要并肩战斗,这样才能确保胜利。并肩战斗,记住吗?”
他拍拍保罗肩膀。
“并肩战斗。”保罗同意。
“现在,”斯第尔格说,声音尖利刺耳,“让看看你是否懂得驾驭造物主。们这是在沙虫哪面?”
保罗低头看看脚下沙虫,仔细观察着他体表环状鳞甲,注意记下鳞甲特征和大小,发觉右边鳞甲大些,左边小些。他知道,每条沙虫游走起来都有自己特点,其中面会经常朝上。当它长大时,哪面朝上就几乎固定不变。相比之下,沙虫底部鳞甲会更大些、更厚重些,也更光滑些。通过鳞甲大小,就可以得出哪边是它顶部。
像位正在巡视疆域帝王。他突然冲动起来,想在这沙虫身上蹦蹦、跳跳,想让它转个身,想充分展示自己是这生物主人。但他终于还是克制住这种欲望。
他突然明白当初斯第尔格为什要警告他,别去学那些莽撞年轻人:他们在这些魔头身上起舞,耍弄它们,在它们背上倒立,取掉双钩,然后在沙虫把他们甩下去之前重新把双钩插回沙虫身上。
保罗把个矛钩留在原处,取下另个,把它重新勾进沙虫躯干侧下方环甲边缘。第二个矛钩牢牢钩住后,他取下第个矛钩,再勾进侧下方另处环甲边缘,就这样他点点往下移。造物主翻滚着,边滚,边掉过头来,直奔等在远处细沙地上其他人,然后在保罗手下绕着那片细沙地兜圈子。
保罗看着他们走来,拿着钩子往上爬,但尽量避免碰及它那些敏感环节边缘,直到全部爬上顶部。他们呈人字形排在他后面,用钩子稳住身体。
斯第尔格沿着队列往前挪动,检查着保罗钩子位置,抬头瞥见保罗笑脸。
保罗移动双钩,向左侧挪去。他示意那侧人跟他起动作,沿着沙虫躯干用矛钩往下勾开沙虫侧环节上鳞甲,使沙虫直着身子滚动。在
“你成功,啊?”斯第尔格问,他提高嗓门,压过沙虫前行咝咝声,“你就是这想?成功?”他挺直身子说,“现在让告诉你,你这活儿干得太烂。们有些十二岁小家伙都能做得比你更好。在你等待造物主那个地方,左边就是片鼓沙区,要是沙虫往那边转,你根本别指望退到那片沙地上去。”
笑容从保罗脸上消失。“看见那片鼓沙区。”
“那为什不发信号?为什不让们中某个人帮你占据后备位置以防万?就算是在考验中,这也是允许。”
保罗咽口口水,把脸转向行进中迎面吹来风。
“你觉得现在跟你讲这些话很没意思,”斯第尔格说,“但这是职责。要考虑你对整个队伍价值。如果你失足进入鼓沙区,造物主就会扭头朝你奔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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