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阻止决斗，”他说，“也绝不能讲话。”
她
只手捂住嘴，心想：
已经把恐惧植入詹米
头脑中，他动作会变得迟缓……也许吧。要是能祈祷——要是能祈祷就好
。
现在，保罗只身站在圈内，他穿着平时穿在蒸馏服下战斗服，右手拿着晶牙匕，赤脚站在铺满沙砾岩石上。艾达荷曾无数次地告诫他：“当你搞不清地面状况时，赤脚是最佳选择。”同时，契尼指点话语仍逗留在他脑海里：“詹米每次进行格挡后，都会持刀转向右边，这是他习惯。他会盯着你眼睛，并趁你眨眼时出刀。他两只手都能作战，留神他换刀动作。”
但保罗觉得，自己身上最强地方是他受过训练和本能条件反射，这是他日复日，个小时个小时，在训练场上千锤百炼得到。
哥尼·哈莱克话就在他耳边：“优秀刀客要同时想到刀尖、刀刃和月牙护手。刀尖也可以砍劈，刀刃也可以戳刺，月牙护手
人就是。”杰西卡说，她稍稍抬高嗓音，让声音带上丝哀诉，结尾猛地收。
詹米盯着她，脸上露出惊恐神色。
“将教会你什
是痛苦，”她用同样声调说道，“决斗时记住这句话。你会痛苦到极点，跟它相比，就连戈姆刺都是种幸福回忆。你整个身体都会扭……”
“她在对下咒！”詹米气喘吁吁道，他握起右拳，举在耳边，“要求她保持沉默！”
“批准你要求。”斯第尔格说，同时向杰西卡投去警告目光，“如果你再说个字，萨亚迪娜，们将认为你在使用巫术，你会受到惩罚。”他点点头，示意她退回去。
几只手拉着她，把她拉到后面，但她觉得他们并没有恶意。她看见人群退离保罗，脸淘气契尼在保罗耳边说着话，同时向詹米点点头。
队伍围成个圆圈，更多球形灯被点亮，它们都被调成黄光。
詹米走进圆圈，脱下长袍，丢回给人群中某人。他站在那儿，身上穿着件灰色滑溜蒸馏服，条条衣褶将蒸馏服分成个个方格。他低下头，嘴巴凑近肩头水管，从贮水袋中吸几口水。过会儿，他站直身子，脱去蒸馏服，小心地递给人群中人。他下身罩着块腰布，脚上缠着某种紧致布料，右手手持把晶牙匕，站在那里等待着。
杰西卡看到那个女孩契尼在帮助保罗，她把把晶牙匕塞进他手里，保罗掂量下，试试它重量和平衡。杰西卡想起，保罗在普拉纳和宾度——也就是肌肉和神经——方面都受过训练。是在极其严厉学校里学习，他老师，像邓肯·艾达荷和哥尼·哈莱克等人，都是传奇般人物。这孩子还熟悉贝尼·杰瑟里特狡猾技法，看上去身手敏捷，充满自信。
可他才十五岁，她想，又没有屏蔽场。必须阻止这场决斗。无论如何，总有办法……她抬起头，看见斯第尔格正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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