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现在，他第
次感到时间像个庞然大物，虽然潮水、波涛、巨浪不断拍打着它，它仍旧稳稳地流淌，就像海浪拍打岩石峭壁样。他对预知能力有
新
理解，明白时间盲点来源，也知道其中错误所在，并立即感到恐惧。
他意识到，他预知能力其实是种综合有限已知信息阐释——既精准，又存在误差。某种类似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因素也会介入其中：他需要消耗能量才能看到未来，但也由此改变未来。
他所看到是这个山洞内个时间节点，各种可能性交织在此地，在这里，哪怕最细微动作——眨下眼睛，漫不经心句话，错放粒沙——都可能撬动某个巨大杠杆，影响已知宇宙。他看到结局充满,bao力，但它又受制于各种变化，他举动都会让事物发展模式发生巨大变化。
这番景象让他恨不得让自己静止不动，但“不动”本身也是种行动，也会产生后果。
无数后果，无数路径从洞内向外呈扇形展开。绝大多数路径上，他看到自己尸体，鲜血从个可怕刀口中涌出。
——用片叶子包裹鸟肉和谷物，还混有香料蜜。品尝这种食物时，他意识到自己以前从未吃过这
浓香料萃取物，当时他还害怕小会儿。他知道这种萃取物会对他产生什样作用——“香料之变”，将会把他意识推入预知状态。
“比拉凯法。”契尼低声道。
他看着她，看着她和其他弗雷曼人样，都面带敬畏，似乎接纳母亲言语。只有那个叫詹米人没有加入这种仪式，他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站在旁。
“Duyyakhabinmange,”契尼低声道，“Duypunrabinmange.
有两只眼，有两只脚。”
她面带惊奇地看着保罗。
保罗深深地吸口气，试图抚平内心刮起风,bao。母亲话和香料萃取物药力同时起作用，他感觉母亲声音就在他心里起伏，仿佛火焰投下影子。与此同时，他能感受到她话语中含着丝玩世不恭——他很解她！但即便如此，也无法阻挡那口香料所引发反应。
可怕目！
他感觉到，那是种无法逃避种族意识。切都清晰无比，那涌入信息，冷却精准意识。他跌倒在地，背靠岩石坐下，毫不抵抗地沉浸其中。
意识流入不受时间影响层面，在那里他可以审视时间，感知可能路径，感受来自未来风……过去风：只眼睛看到过去，只眼睛看到现在，只眼睛看到未来——三者结合在起，合成个三目幻象，他看到时间转变成空间。
有危险，快要超过限度，他感觉到，他必须紧紧抓住对现在认知，感觉各种模糊经验偏差，潮涌般时刻，不断地把现在凝固成永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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