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确很疼……”保罗说。
“疼痛，”老太婆嗤之以鼻，“真正人可以凌驾体内任何神经。”
保罗感受到左手也隐隐作痛，他松开握紧手指，看到掌心上已被指甲戳出
四个血印。他放下手，看着那老妪，说道：“你对
母亲也这
干过吗？”
“有没有用筛网筛过沙？”她问。
这个不切正题问题让保罗猛地
怔，然后他有深层次觉悟：筛网滤沙。他点点头。
烫！烫！
他觉得自己能感到那只手皮肤正被烧黑，蜷曲，肌肉被烤酥，块块地脱落，最后只剩下焦黑骨头。
消失！
仿佛关上某个开关，疼痛消失。
保罗感到自己右臂在颤抖，浑身被汗水浸透。
”
瘙痒变成种极其细微灼痛。“你为什要对做这些？”保罗问道。
“为确定你是不是人。给安静！”
右手灼痛感不断加剧，保罗左手握成拳头。痛感点点增强：火热，灼热……炽热。左手指甲已经深深扎进掌心。他试着弯曲右手手指，可是却完全动弹不得。
“好烫。”保罗轻声说。
“们贝尼·杰瑟里特姐妹，正是通过筛选人群以找到真正人。”
保罗举起右手，刚才疼痛依旧记忆犹新。“这就是筛选所用方法——疼痛？”
“小家伙，在你经受剧痛时，仔细观察你。疼痛只不过是测试核心。你母亲和你谈过们观察方式。能看到她教导在你身上留下效果。们测试就是危机和观察。”
保罗从她声
“够。”老妇人自言自语道，“库尔瓦哈！迄今为止，还没有个女孩能坚持到这种程度。本以为你定通不过。”她向后靠，将戈姆刺从他脖子旁撤走，“把你手从盒子里拿出来吧，年轻人，好好看看它。”
保罗强压住因疼痛而产生颤抖，盯着那幽暗空洞，那只手像是已经不听使唤，还是自顾自地留在那黑暗中。那痛楚记忆犹新，让他动弹不得。理智告诉他，从盒子里拿出来将是截焦黑断肢。
“快点！”老太婆厉声叱道。
保罗猛地将手从盒子里抽出，惊讶地盯着它。竟然毫发无伤。皮肉上没有点迹象，表明那里曾遭受过剧痛。他举起手来转转，弯弯手指。
“诱导神经所致疼痛，”她说，“不可能损伤真正人。道理很简单，但还是有很多人想花大价钱买下这个盒子秘密。”她把盒子放回到袍子衣褶中。
“住口！”
阵阵痛楚传到他手臂。额头渗出粒粒汗珠。脑中每根神经都在呐喊，请求他把手抽离这个火坑……可是……戈姆刺。保罗不敢转头，但他试着用眼角去瞥脖子旁那根可怕毒针。他发觉自己正喘着粗气，于是想缓和呼吸，却做不到。
痛！
他世界变成片空白，只剩那只沉浸在剧痛中手。那张盯着他老脸渐渐远去。
他双唇干燥异常，难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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