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兀鹰在啄脚。它已经把靴子和长袜撕开,现在它已经在啄裸露脚。它总是猛地啄下,然后就不安生地绕着飞几圈,再继续啄脚。个男子从旁经过,驻足观望会儿,随后就问,为什容忍这只兀鹰。“手无寸铁,”说,“它来就啄,当然想赶走它,甚至试图掐死它,可是这头畜生力气大得很。它都想扑到脸上来啦,所以宁可奉献双脚。现在脚几乎已经被撕烂。”“您竟能忍受这般折磨,”那男子说,“砰枪,那兀鹰就完蛋。”“是这样吗?”问,“您能帮这个忙吗?”“好啊,”男子说,“得回家拿枪。您还能等半个小时吗?”“这个不知道,”说,并因疼痛而僵直地站会儿,随后就说:“无论如何,请您试试吧。”“那好吧,”男子说,“快去快回。”兀鹰在谈话期间平心静气地倾听着并让目光在和男士之间游移。现在看出来它全听明白,它腾空而起,身子向后绷紧,以求获得足够冲力,随后便像个标枪投手那样将它鹰嘴深深插进嘴中。边向后倒下,边释然地感到,兀鹰正无可挽救地淹死在那填满切沟壑、淹没切堤岸血泊中。
[1]本篇约写于1920年秋末,1936年首次问世,标题为布罗德所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