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桌又小又窄,像是给小学生用,但是由于这间办公室极其窄小,实习生们还是坐不下,因为假如他们坐下来,布鲁姆费尔德圈手椅就没地方搁。因此,他们就整天趴在立式斜面桌上。对他们来说这当然很不舒服,但这也使得布鲁姆费尔德难于对他们进行观察,他们常常急切地挤到斜面桌跟前,但不是去工作,而是相互咬着耳朵窃窃私语,甚至打瞌睡。布鲁姆费尔德对他们很恼火。他承担着大量工作,而他们对他支持却是远远不够。他工作是负责处理与在家干活女工之间全部贷款往来,那些女工是工厂为制造某些较为上等衣服而雇佣。为能判断这项工作有多繁重,就必须对全部情况有比较深入解。但是自从布鲁姆费尔德顶头上司几年前去世以来便再也没有人解这个情况,因此布鲁姆费尔德就也不能赋予任何人以评判他工作权利。譬如工厂主奥托马尔先生就显然低估布鲁姆费尔德工作,布鲁姆费尔德在厂里二十年所作出成绩他当然是重视,这不仅因为他必须重视,而且也因为他尊敬布鲁姆费尔德,认为他是个忠诚、值得信赖人,但对他工作他却低估,因为他认为,这项工作可以比布鲁姆费尔德现在做法安排得更简单些,因而在各方面也都将更有效些。人们说,奥托马尔之所以很少在布鲁姆费尔德科里露面,仅仅是为免得看见布鲁姆费尔德工作方法而生闲气,这话大概并非不足信。这样受人曲解,布鲁姆费尔德心里当然感到难过,但这是没有办法事,因为他总不能强迫奥托马尔连续在他自己科里待上个月,研究科里要做种种头绪纷繁工作,并运用奥托马尔自己以为是更好办法,而这样来,势必会把科室搞得团糟,随后,奥托马尔才会信服布鲁姆费尔德。因此,布鲁姆费尔德就毅然决然按老章程办事。过很长段时间以后,有次奥托马尔到他科里来,他吃惊之余仍本着下级人员责任感勉强试着给奥托马尔解释各种设施用途,此人听罢低垂着眼睛默默颔首走。他感到痛心倒不是受到这种曲解,他痛心是,他想到旦自己退休离职,科里马上会给弄成团糟,因为他不知道工厂里有谁能顶替得他,能接替他职务,并使工厂里生产接连几个月避免出现最严重停滞状态。如果上司瞧不起什人,那职员们便会设法尽量比上司更瞧不起那个人。因此,人人都瞧不起布鲁姆费尔德工作,没有人认为有必要到布鲁姆费尔德科里去工作段时期以提高自己业务能力。如果录用新职员,也没有人会主动要求到布鲁姆费尔德手下去工作。正因为如此,布鲁姆费尔德科里就后继乏人。布鲁姆费尔德只有名勤杂工相助,应事务均独自人料理。当他要求雇名实习生时,竟交涉几个星期,嘴皮子都快磨破。布鲁姆费尔德几乎每天都来到奥托马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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